第8章(第2/5页)

  诺曼不防我如此生猛,一时也乱了手脚,俯身来捉我,我奋力滚开,一头撞到一边的烛台,烛台晃了两下,啪啦倒了,滚烫的烛油滴在我脸上,我的妈,痛死我了。是那些混蛋好死不死搞sm的?什么事不好干去找些蜡烛来烫自己,人家猪脱毛用这招也没听说过哪头猪是自愿的!

  蜡烛一倒,屋子里的光线顿时昏暗许多,我瞥见诺曼满脸狂怒,将蓝蓝放到一边,气冲冲过来抓我,至于司印显然要娇生惯养一点,都好久了,还在唧唧歪歪的抱着自己的脚叫唤,白色袜子上襂出血色,看来从小拿牙齿开啤酒瓶盖也是值得推广的健身防身好办法。

  我滚了一会已经开始十分灵活,一不做二不休,先把所有蜡烛打倒再说,说不定可以浑水摸鱼。瞄准旁边的一个烛台我正准备运气撞上去,诺曼这个杀千刀的,看出了我的想法,跨了一大步冲到门边,竟然把电闸拉开了。再明亮的灯光下我无所隐形,只能眼睁挣看着他邪恶的冷笑着向我逼进,狠狠说:“看你怎么死。”

  越是这个时候越有人来凑热闹,大门忽然一开,诺曼一惊,再看,是那位长相完全违背人类进化历史的铁方先生。他诧异的说:“怎么回事,我听到很大动静。”

  诺曼指指我:“这只苍蝇搞的,当时那一棍子可能没下够力气。当场打死就好了。”

  司印好像终于缓过来了,放下自己的脚,还无比怜惜的摸了摸,开口说:“不能打死他,他也是我们需要的。”

  我躺在地上喘气,听到这句话,脑子里犯起来糊涂,我关东西有什么给你们啊,要避孕套?去买啊,虽说是公司员工,我的折扣额也是很少的,不用花这么大功夫来搞我全家吧。

  难道是要我们家那些古怪电器?老实说不如不要啦,一个比一个有脾气,还三不五时要放长假,万一遇到潮湿天气它们不太舒服,你还要去给他们擦身按摩,兼做人生哲理教育说服工作,半夜三更,我睡得好好的,起来干这个!你要我愿意送你啦,不出一个月,我也不用报复你了,你先疯了。

  诺曼悻悻瞪我一眼,目光中杀机毕露,不过他接下来那句话对我杀伤力更大,他说:“喂,你们说我们没抓错人吧,他是关历历的爸爸吗?关历历的爸爸好像我见过的”

  要是能咬着,这一口我立誓要把诺曼咬断根,你都和我打了多少照面了,这样我可以告你毁谤的!

  铁方过来把我重新绑好,这次下了死力,我都感觉自己的身体和椅子要水乳交融了,疼得钻心。他临走送我一个告别礼,打得我脸上七彩纵横,热血流过我眼睛,眼前一片模糊,浑身都是火辣辣的。我悲伤的想,这个样子,我就连想见蓝蓝和历历最后一眼都不行了。

  正心痛间,眼见诺曼和司印又要重新开始他们的变态手术,已经出门的铁方突然一声不吭,急匆匆又跑进来了,诺曼不耐烦的呵斥他做什么,他发了半天呆,对诺曼说:“喂,外面走廊上有台洗衣机拿挺ak47过来了。”

  像我这样上帝造来解释普通二字的人,一生遇到大件事的机会可想而知不会多到哪里去,无论中乐透三十年不遇的超级大奖还是上街被自行车撞成重度昏迷,看起来都不会轮得到我。不过有一点却很奇怪,那就是我遇到的抢劫,总是特别之多。

  第一次,那时候我还没有记忆。我妈妈说的,那天正从医院保温箱里把我弄出来准备出院。医院被人打劫。你说医院有什么好打劫的嘛,尤其劫的是妇产科,特别让人觉得想不通。莫非贵夫人命中无子,你要抢一个主任医生回去全天候侍奉,看能不能人定胜天?那也不用啊,医院现在都有私家医生出诊服务了,贵一点而已,你不如先去抢收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