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来自抛尸现场的脚印 工地上的脚印(第2/11页)
田甜长舒了一口气,借口上厕所,将麻将交给了侯大利。
宁凌桌前堆了不少筹码,见到侯大利上桌,夸张地拍了下额头,道:“大利哥是打麻将一哥,我前半场是白忙了。”李丹道:“你至少还赢这么多,我可是雪上加霜。”
打麻将对于侯大利来说确实是拿手得不能再拿手的游戏,桌面上打出来的牌如有生命一般,纷纷跳进了侯大利脑中,每个人打出什么牌,要什么牌,全部都清清楚楚浮现在脑中。田甜站在侯大利身后观战,很快就觉得宁凌所言不虚。
两圈之后,李永梅发话了,道:“大利下来,让田甜来打。你这人也没眼力,和一群女人打牌,也不让着点。”
侯大利闻言站起身,扶着田甜肩膀,让其坐下来。他站在田甜身后,正好面对宁凌。宁凌打牌时偶尔抬头笑一笑,眉眼灵动,颇有韵味。侯大利与宁凌对了两次眼以后,便转身离开了田甜,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打完麻将已经是凌晨一点,侯大利和田甜回到常住的客房。田甜道:“我发现一个问题,宁凌和杨帆长得很像,五官有点像,穿着打扮的风格也接近。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莫非是你特意找来的。”
侯大利道:“她是夏哥的助手,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田甜又道:“宁凌和李丹都跟阿姨很熟悉,她们三人有说有笑,我就是一个局外人,很尴尬。以后你没有回来的时候,我尽量不来。”
侯大利过来抱住田甜,道:“做刑警一年,我就看到了别人一辈子都看不到的惨事。你参加工作时间更长,看到的阴暗面更多。我们两人是特殊岗位,心理比一般人要紧张,都应该放松一些,让自己融入日常生活中。”
田甜靠在侯大利肩头,道:“你说得也对,也不对。直说吧,我感觉宁凌是想办法刻意来到你们家,就是冲着你来的。”
侯家是山南顶级富豪,被人算计是很正常之事。侯大利习惯了富二代身份,比起田甜更从容,道:“冲着我来的人不少,关键是我的选择,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怎么有一入侯门深似海的感觉。”
“太夸张了。明天我要回江州,李武林组织了一个活动,到他的农业园吃饭。”
两人说了一些闲话,洗漱之后,进了卧室。虽然只是隔了几天,两人思念得紧,如藤缠树一般,一夜缠绵。高潮之后,两人平静下来,躺在床上继续说些闲话,闲话说了一会儿,不知不觉谈到了案子。
“李晓英、杜文丽都有在夜店工作的经历。凶手就是针对类似群体,而且是直接将人带离现场。这两个案子和麻醉抢劫案有根本不同,凶手气质不同:杜文丽案凶手变态,还很凶残;麻醉抢劫案的犯罪嫌疑人贪婪,很猥琐。”田甜本是法医,到一线工作以后,很喜欢进行心理分析。
“章红案、杜文丽案凶手胸中有大恶,李晓英案也是如此。”侯大利忍着没有说出“杨帆”两个字。
“这个凶手是变态,杜文丽失踪是10月,抛尸时间大约在11月中旬,这一个多月时间她到哪里去了?李晓英失踪了一个月,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知现在是死是活。”
侯大利平躺在床上,目光却穿透了酒店的窗,向夜空飘去,巡视黑暗之城。在他脑中形成了一幅影像:在一个封闭空间里,一个漂亮女子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条黑影出现在女子面前,如野兽一样走了过去。
他翻身坐起,道:“失踪女子没有死亡,被囚禁在曾经囚禁杜文丽的地方。”
田甜伸手拍了拍侯大利的背,道:“你没有任何证据。”
“我是凭直觉,而且这种直觉非常强烈。杜文丽父母收到明信片时,杜文丽已经死亡,也就是说凶手是在杜文丽死亡之后才寄去明信片。李晓英家里没有收到明信片,说明李晓英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