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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说过爱,虽然,还不曾有过身体上最亲密的接触,但欧庆生吻她时总是说,亲爱的,我想要你。
那时,阮宝莉总是抬起头很认真地说,真的吗?口气里有种单纯和快乐。眼睛里亦是单纯的,单纯到让欧庆生躲闪开她的眼睛,然后说,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们都是成人了,有什么不可以?
可以的啊。阮宝莉说,那么,去我家吧。
被欧庆生搂着细腰出现在阮宝莉的小巢里时,两个人的呼吸急促起来,宝莉忽然想起,自己离最后一次床笫之欢好像有一年了吧,台湾人走了,倪可之不过是暧昧,连情人也不算的,她两次流产,却没落得爱情的完美收场。
这次,她想结婚。
欧庆生带给了她全新的感觉,从吻开始,到最后手在她身体上如鱼一样地游走。渐渐地,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再僵硬,软得像一滴水,流到哪里就是哪里了,而从身体里发出的呻吟让欧庆生充满了征服的快乐。当他们终于水乳交融时,阮宝莉叫了一声,欧庆生,我爱你。
做爱,是可以有爱情的。
这是原来阮宝莉不知道的,当他们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时,阮宝莉的头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跟这个男人到老,老了还可以这样缠绵,多好。
让阮宝莉销魂的时刻还没有远离,欧庆生点了一支烟说,亲爱的,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我wife下周从法国回来。
wife?阮宝莉呆了。尽管他是用英语说的,但给阮宝莉的震撼一点不少,他是有wife的,原来如此。
发疯一样,她扑上去,撕扯着他,踢他,嘴里恶狠狠地骂着,混蛋,混蛋,你骗我。
欧庆生用手勒住她,我没有骗你,你得承认,我带给了你很多快乐,也许,我们做情人是最合适的,真离了婚娶了你,未必我对你有这样的兴趣,而你,也就不爱我了。
呆呆地在床上看着外边,不知欧庆生什么时候走的。反正她知道一件事情,再过一周,欧庆生的wife就要回来了。
那以后,好长时间,阮宝莉与欧庆生没有再联系。欧庆生打她电话,她关了手机,打到单位,她也让人说不在。与这样的人再联系,心里是有悲伤的,那悲伤是种在心里的毒,没有人能看得到。
暗夜里,却常常想起那日的激情。那日冰与火的缠绵,偶然一日,欧庆生把电话半夜打进来,只是一遍遍地说着两个字,想你,想你。
暧昧而又勾引。
像午夜里的花,一点点折磨着寂寞的人。
阮宝莉说,你还有资格想我?
至少,我的身体有资格想你。欧庆生说,我的身体快荒芜了,我想要你。明天下午三点,我在酒店等你,你来就是我的盛宴,不来,我心如死灰。
一夜,辗转着,去还是不去?去了,不过是身体里的欲念绽放着,不去,却又熬不过自己内心的狂想。
到底还是去了。不停地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描眉画眼,骂着自己的无耻和堕落,只做了人家身体上的一个驿站,还是贪恋着他的好?说不清的种种,落实到实处却是两个情色男女。
结果是愈演愈烈。从此后每隔十天半月,他们就找宾馆或度假村去过夜,整夜缠在一起,不说爱不说情,只拼命想把自己嵌进对方的身体里。
原来,性爱也可以这样让人痴迷,甚至,他们可以整天不下床,就这样缠绵着彼此,绝望而空洞的眼神里,没有多少爱情的痕迹。
阮宝莉看轻着自己,是一粒情色棋,在男人的棋盘上跳着走着——以自己年轻的身体。有一天老了呢?这样想的时候,心里就开始荒凉起来。
小桃说,这就对了,这是享受生活,跟道德与婚姻无关。反正你们在一起的感觉好就对了。
但有什么离自己越来越远?说不清。纠缠在一起时是两个激情的人,过后就是烟云散淡,甚至,电话不再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