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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没有想到的结局,段砚太过分了,他可以把她劝回来,不应该叫他太太去,他怎么能这样?

我拿起电话,想打给段砚。苏小染拦着我,不,不要打了,我早就伤透心了。

你骂我吧,她恳求我,沈丹青,你骂我吧,我太坏了,真的,你说,我怎么这么不要脸呢?最后,让人家撕下了脸,你说,我这种女人是不是太坏了?

她的脸紧紧地贴在我胸口上,我的衬衣湿了一大片,这个让我又爱又怜的女人啊,什么时候,你可以和我过稳妥的生活?

由于受了刺激,苏小染的神经一直不稳定,她常常会半夜里突然坐起来,然后惊叫着说,不要,不要打我——

那时,我会紧紧地抱着她,然后告诉她,亲爱的,我在,没有人会打你。

没有人再敢打她。

如果段砚再这么做,我会和他玩命。

虽然他做得有些过分,可我知道,段砚是为了我拒绝了苏小染,他何尝不喜欢苏小染?当年,他对宝莉的痴迷我也是知道的!虽然方式过分,可我知道,他给苏小染钱,他让她回来,都是为我。

春节过后,苏小染渐恢复回来,脸上又呈现出动人的神采,而且又继续美容逛街约白碧了,她们常常会在下午去逛街,晚上让我一起和她们吃饭。

我说过苏小染几次,不要和白碧在一起了,我知道白碧的心思,我怕伤着她,可苏小染并不在意,她说,白碧虽然心机重,可对她蛮好的。

我又提过结婚的事情,苏小染仍然反应一般。她抽着烟,涂着丹蔻,头也不抬,然后说,沈丹青,结了婚,未必有多好,你如果厌倦了,或者我如果厌倦了我们随时可以分手。

不,我说,我要和你好,一辈子,不分离,我从来没有想过分手。

她答我,这世上,本没有永恒的爱情,永恒的,只有风声水声和这些滴滴答答的时间。

太文艺了,我说你别这样和我咬文嚼字了,我就想和一个人白头到老。

她笑着,缠上来,你看你多老土,现在结婚多老土啊。

我吓她,如果你再不嫁给我,我就娶白碧了。

她看我一眼,你娶白碧?我才不信,这世界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只爱我一个人,不可能爱上第二个人,你信吗?在你的眼里,别的女人根本不存在,因为我从你的眼神里就能看得出来,你看白碧时,就跟看一个大茶杯似的!

哎,我全让他看透了,这个妖精,知道我这么爱她还折磨我,而我折磨她的方式就是把她抱在怀里,一寸寸地亲遍,我爱听她叫,她说,女人叫床就是给男人最好的春药!

她的声音太性感了,我每次听到,浑身就会激动紧张。

不仅仅是她的身体迷人啊,连她的声音都这样让人受不了。世界上的声音有千万种,只有听到她的声音,我才知道,什么叫绕梁三日,充满了诱惑,充满了磁性,有点婴儿娇喘的声音,却又似一条鱼,在游的过程中,自由地吐着泡泡,伸展着自己的身体,你叫我如何不爱她?

苏小染亦有可爱的时候,趴在床上,翻看时装杂志,然后指给我,沈丹青,你说我穿哪件好看?

我那时正打游戏,说,哪件都好看。

她嫌我态度不好,必定跑过来,拔掉游戏,让我专心地看。

她做饭,土豆泥放上芥末,说营养最好,逼我吃。一吃,我呛得流眼泪,她却说,干什么这么激动?真是没见过世面。

春天就在我们打打闹闹缠缠绵绵的过程中到来了。

南京的春天总是来得早,油菜花开了,杏花开了,梨花也开了,木棉树吐着棉絮一样的大花朵。我骑自行车带着苏小染去看花,南京城里的桃花是最好看的,她坐在我车前,回头看我,说我越来越像一个人,我说,谁?她答,徐志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