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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能够证明不在作案现场的人逃跑了(第4/7页)

“谢谢,遇见你太好啦。耽误你不少时间,这点钱,你收下吧。”熊泽拿出一万元钱递给她。“不必啦,今后你还需要钱的。我可不能要逃亡者的钱。”

她怎么也不接受他的钱。她告诉他她叫木原教子。

桐生嗣朗过的简直象是死人过的日子。嫌疑犯被逮捕起诉了,但他总觉得真正的凶手正在什么地方发笑呢。然而他没有找到真凶手的办法。

一个已经提出辞呈(尽管尚未获准)的外勤警官能有什么办法呢?他从志村家搬出,住进了一家公寓。志村夫妻虽然抑制着悲痛说桐生没有责任,他也不能再在他们家住下去了。

整天闷在一间六铺席大小的公寓房间里,使他产生一种精神深处一天一天地要垮下去的感觉。肚子没有饿的感觉,几乎不吃东西,连什么时候吃东西都记不起来,他过的就是这种无精打采的生活。嫌疑犯很快被抓获,更使他感到沮丧。

没有工作,没有责任,日子过得连今天是几号都忘记了。屋子里没有日历。天亮睡醒了,仍然躺在床上不起来。

想解手时不得不起来一下,便完又钻进被窝,打开电视消磨时光。不是想看,是除此无事可干。

日本把一天看五个小时以上电视的人叫“重视听者”,这种人占全体人口的3.1%,而桐生每天要看十小时以上。因为他只是开着电视机不一定老看,与其说他是视听者,还不如叫他为“傍视听者”。

据说名古屋大学环境医学研究所对二十岁的学生进行孤独实验的结果表明:将他们关闭在与外界隔绝的狭小的屋子里,三天以后就出现焦躁、被害妄想、幻听幻觉、抑郁等异常的精神现象。

桐生之所以整天开着电视机,是想借此维系和社会的联系,以免完全与世隔绝。多么无聊的。节目,也有人(的影象)在说话、唱歌、吵闹,有色彩在活动。这些刺激可以防止桐生完全变成一个废人。

有一天,桐生从厕所回到室内,无意中看到电视屏幕上一辆大型卡车和一辆微型公共汽车相撞的活生生的现场镜头。

正好是新闻节目时间。一辆大型卡车超速行驶,越过车道中线驶入逆行车道,与前方开来的警察押送犯人用的微型公共汽车撞在了一起。

播音员说:押送车的司机当场死亡,车上的两名护卫和一名未决犯受重伤,另一名未决犯乘事故逃逸,现在缉拿中。

“但这与我毫无关系。”桐生剐想到这里,忽然跳了起来,播音员广播的跑逃的未决犯的名字,岂止不是和他没有关系,而是大有关系。他叫熊泽辰雄——桐生想忘也忘不掉的名字。强奸杀害志村奈美的嫌疑犯乘交通事故这一良机逃跑了。

熊泽逃跑了。

桐生跑到电话机旁,拨了一个电话。

“喂,是阿山吗?你在,太好啦,是我呀,是桐生。我刚才在电视新闻里听到,杀害志村奈美的嫌疑犯熊泽逃跑了,后来他没被捕吗?”

桐生问在派出所工作时的同事。

“呀,是阿桐啊。真为你担心啊。还没有接到将熊泽重新逮捕归案的报告,现正在以逃跑罪名通缉中,有新消息时再告诉你。”

这位过去的同事对桐生以好意相待。实际上桐生的事件不单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警官不是万能,意外袭击是防不胜防的,遭到突然袭击失去知觉还受追究,真没有道理。

但实际上,市民遭受杀害而警官却平安无事,是难免受人责难的。

得到同事关心的桐生,穿好衣服,但又没有地方可去,使得他坐立不安,心神不定。

熊泽为什么逃跑呢?逃跑了,还不能说是逃掉了。更何况他是一名未决的刑事被告人呢。他并未被确定有罪,不是没有洗清自己罪名的机会。而他放弃了一切机会,却选择了危险的逃跑的道路,这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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