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暗中摸索(第3/16页)

换句话说,这或许是小雪对法眼家无言的报复吧!因为冬子的死,法眼家多少也得负一点责任,金田一先生,你说是不是?”

“嗯,一切可能正如你所说。”

虽然金田一耕助十分怀疑那天晚上的新娘可能是由香利,但他并没有把这个疑问提出来。而且,就多门修从“发怒的海盗”团员们身上旁敲侧击到的消息来看,大家似乎也都认为当天晚上的新娘子是小雪。

就连金田一耕助也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一时眼花看错了!他只不过在日比谷的娱乐场所和由香利打过一次照面;另外,他对小雪的印象也不是很深刻,或许化了浓妆的她和原来的模样相差很大呢!

“对了!真田警官,本条照相馆究竟是一间怎样的照相馆呢?刚才我拿调查报告去那家照相馆时,发现它好象是一家历史十分悠久的照相馆。”

“是啊!我每次从那家照相馆门口经过时,都看到橱窗里陈列着许多年代久远的照片,从明治到大正、昭和都有,就像民俗史料展一般。”

加纳刑警也跟着表示看法。

“那家照相馆创业于明治二十五年,可以算是东京历史最悠久的照相馆。”

“嗯。但是金田一先生,这家照相馆有什么问题吗?”

等等力警官一脸讶异地看着金田一耕助。

“哦,没什么。”

金田一耕助含糊地带过这个问题,不露痕迹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没想到现在已经十一点三十分了。

“啊!都已经这么晚了,真是抱歉得很,各位已经辛苦一天了,我还来打扰这么久。”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声突然响起,真田警官赶紧接起电话。

“喂,高轮警局……哈!我们现在正谈到你呢?咦?什么?喂喂!别激动、别激动……我根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什、什么?医、医院坡的上吊之家挂了一个人头!”

闻言,金田一耕助那双原本正在扣钮扣的手不禁停了下来,他吃惊地朝电话的方向看去。

“喂、喂,你、你说的可是真的?咦?你说什么?金田一耕助……嗯,这个人我认识啊!什、什么?这颗人头的主人是金田一耕助认识的人!是谁说的?本条照相馆老板的儿子……

那么,本条直吉也在那儿喽?被害人究竟是谁?什么?阿敏?是山内敏男……好的,我们立刻赶去,你务必要维持现场状况,要是再出什么乌龙事件,一定唯你是问。”

真田警官挂上电话后已经吓得满头大汗。

“金田一先生,一切就如你所听到的。”

真田警官目光犀利地直视金田一耕助。

“刚刚寺坂巡警说话颠三倒四,根本表达不出完整的意思,不过,我想你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吧?”

“总、总而言之,阿、阿敏,也就是山、山内敏男被杀了!他的头、头颅还被人、被人挂、挂在医院坡的上吊之家……”

金田一激动口吃的毛病就越严重。

等等力警官的眼中也散发出惊讶的神色。

“既然如此,大家立刻准备出发吧!”

两个枕头

十分钟后,金田一耕助一行人已经赶到医院坡上吊之家。

当大家抬头仰望着挂在大厅吊灯锁头前端的阿敏——山内敏男的头颅时,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痛惜之情。

为什么这个年轻人必须承受如此残酷的命运呢?

他从小失去父母,在冬子含辛茹苦的照顾下长大成人。

随着冬子委身于琢也,他也跟着搬到池端。幸好法眼琢也很喜欢他,即使有了小雪这么一个女儿之后,仍然没有把他当成累赘看待。

只可惜幸福的时光犹如昙花一现,战争一来,他原本快乐的日子跟着幻灭。

金田一耕助心里着实为山内敏男坎坷的遭遇感到难过。

“金田一先生,我突然想起有一句台词好象是这么说的:‘没有一件东西比被切离人体的男人头颅更令人作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