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组合的创作高峰(第7/8页)
白莲组合遇到的这种事挺多,当然我们干得也很出色。这个节目是我和白云海在海南电视台里剪辑的。那天我们在台里正用着专题部的一个临时编辑机做节目,恰巧有个栏目的主持人也来工作。我们占着人家的机器,人家自然要问,我们是哪儿的。白云海脸不变色心不跳地说:“我们就是这儿的。”最后给人家气跑了。这事想起来玩笑开得有些过,真要写不出来,白莲的脸儿往哪儿搁?
肝胆相照的朋友
白云海这个人很透明,也很仗义。花钱都抢着花,对朋友很大方。我非常了解他。有一次,我打了一辆车到他家接他,由于等的时间有点长,出租司机有点不乐意。我说:“你不用着急,等的时间长不要紧,回头我跟我朋友说,他准说,‘多给钱不就完了吗?’”一会儿白云海下来了。我说:“你干什么呢?让人家司机等这么半天。”果然,白云海说:“我多给钱不就完了吗?”和我说的一字不差,司机一听就乐了。这说明我对白云海很了解。白云海果然多给了司机钱,把司机搞得很不好意思。
白云海也非常尊敬我,谁要说我什么他总要维护我。我们在一起写东西,尤其是歌词,都是白云海写。有一次,那段歌词署名有白云海也有我,谁知这个歌得了奖,我也和他一起上台领奖。作曲家姚明一看我都上台领奖了,开玩笑说:“不玩了,写相声的都上台领奖了,这活儿没法干了。”
我跟白云海是1995年分开的,当时也没有什么矛盾。1995年那会儿,我觉得搞晚会没什么意思了,晚会一直跳不出那么几个套路,看哪台晚会都似曾相识,慢慢地就没有创作的欲望了。我认为,任何事物总有它的高潮,也必然出现低潮,越来越觉得晚会没什么搞头。不是我有前瞻性,我就是有种感觉,就建议白云海和我搞电视剧。白云海以前也写过电视剧,可白云海觉得搞电视剧不如搞晚会得心应手。他怕搞电视剧即便成功也要很长时间。如果不成功那就白白地浪费了许多宝贵的时间。就这样我去搞电视剧,白云海继续搞晚会。
白云海比我小七岁,我们俩就像亲兄弟一样。我们有类似的童年,我11岁到天桥卖过牙刷,白云海9岁卖过晚报。正因为我们有过类似的经历,所以他对我非常关心。1994年我犯咽炎嗓子疼,厉害了说不出话来,说几句嗓子就疲劳沙哑。就怕坐“面的”,那时“面的”噪音特别大,也没有消音设备,说话要比平时声音大,说不了几句就哑了。经常是下了车嗓子就不好受。话不能讲得太多,声音也不能过高,否则,嗓子一疲劳就哑。所以,我有时跟人家说话,白云海就替我着急,看我说话说多了,就在一边喊:“别说了,话多了!”
那一年,我的嗓子很糟糕,几次都差点失语。我那会儿抽烟,按说嗓子这样就别抽了,可还是管不住自己。抽不了硬烟改软烟,我就专选一些加薄荷的凉烟,那种烟很便宜。有些人请我写节目,总要送点什么,邵飞就说:“廉叔,你抽这么廉价的烟,让我怎么给您送烟呀,凉烟这么便宜我得给您买多少条呀。”后来实在没办法我就把烟戒了。
我戒烟也有故事。那会儿团里对一级演员和编剧特别照顾,让我们做身体检查。那天到了口腔科,我一张嘴,一股浓厚的烟酒味从我的口腔里散发出来,那个女医生当时就把脸扭了过去,搞得我很不好意思。 女医生说:“你看什么呀?”我回答说看嗓子,问她打算怎么治,她告诉我没法治。我问为什么?她说:“你又抽烟又喝酒,吃药不等于白吃吗?”她这句话很伤我的自尊心,我这才下决心戒烟了。
1994年的五一劳动节晚会,我和白云海给潘长江写了一个与五一劳动节相关的喜剧小品。剧组在4月14日请我们吃饭,我是在饭桌上戒的烟,对于这件事仍记忆犹新,从那一天到现在一根都没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