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范者难当(第2/2页)

这就是“蔫人出豹子”。我的反抗让老团长下不来台,她没想到我能这样,而且我说得有理、有力、有节。她也没说散会,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觉得不能开了。她出了屋到业务室去,我能听到业务室有人对她说:“不是现在……”就听于真急了:“得了,人家没有这事你们就别说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有人在背后说我,我也够蠢的。

不久曲艺团接到局里下基层的任务,我们创作室一部分创作人员和演员到延庆演出。于真又开始挑我毛病了。我这次当仁不让了。那天我们争吵是在临时办公室,许多相声演员在院子里坐着聊天,她把我拉到外面对在场的演员说:“你们说我们俩谁对?”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我们两个争吵,你让人家相声演员掺和什么呀?你是一个团长,人家能说不对吗?我是一个作者跟人家也没瓜葛,人家能说什么。这时相声演员殷培田站起来指着老团长于真说:“我看你又该打倒了!”殷培田的话让于真吃了一惊!扔下我回了屋。在场的人都忍俊不禁。

经过几次较量,于真有些收敛,不敢再当着别人的面公开给我难堪。但是后来有人告诉我说,于真通过这次较量,她认为我威信太高了,将来整她的就是我。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有一次我去于真家办事,团长不在家,她小女儿小北对我说:“廉叔叔,我劝您经常到我们家来吧,有人老在我妈那儿说您,您常来就没人说了。”原来如此。

有一次在公共汽车上,于真对我说:“我家小北说我了,说妈,小廉叔叔对您多好呀!您干吗这么对人家呀?咱们和好吧。”旁观者明,小北是比较公正的。后来,于真为了缓解我们之间的矛盾(事先说明我根本跟她没矛盾),拿出了一封别人给她写的信,满纸都是告我的状。我不恨那些给于真写信的人,我倒觉得她不应该让我看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