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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第2/3页)

陈运达,在对待黎兆平同志这件事面,我确实犯了错误。

赵德良轻轻哦了一声,问道,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陈运达,当初,齐天胜找到我,黎兆平受贿五万。我当时是不太相信的,毕竟,黎兆平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大家都知道嘛。可齐天胜对我,事实很清楚,绝对不会错,行贿人已经举报。我就,如果有受贿事实,不管是五万还是五万,都要查办。我这话,只是身为省委副书记,表了个态。毕竟,纪检这事,不属于我管呀。可我没想到,齐天胜这个同志,误会了我的意思,认定我那句话,是对案件的定性。

赵德良,有关黎兆平的案子,省纪委尚玲同志正在调查,还是由他们去搞吧。我们是党政一把手,我们应该把主要精力,用在下个月就要召开的省党代会才对。你是不是?

陈运达,话是不错,但是,黎兆平这件事,给我的教训实在太深刻了。最近几天,我找人对这件案子摸了一下底,发现确实存在很多问题。别的不,黎兆平是否受贿,到现在都没有定论。那五万元是打到黎兆平的卡了,可是,我听那是黎兆平的工资卡,他既不记得卡号,也从来没有用过那张卡。德良书记,我想,与这件案子有关的所有问题,要查,一定要严查。但是另一件事,我们也不能不考虑。既然直到今天,黎兆平同志是否受贿,都没有确凿证据,那就应该对他解除双规。等案子查清楚以后,再决定是否给他恢复名誉。

赵德良,这个意见,我还是赞同的。这样吧,我向尚玲同志了解一下,如果真像你的那样,就按你的意见办。

这样最好。陈运达,这件事的真相,我还不完全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听一些。听过之后,我的心里非常不安。仅仅因为我的一句话,黎兆平同志,就被双规了。我觉得自己对党对人民犯了罪。这几天,我一直希望自己能做点什么,减轻这种负罪感。来,我只能在今后的工作中,才能慢慢地将功补过了。请德良书记一定放心,我陈运达这个人,受党教育培养多年,最起码的党性,还是有的。

赵德良,话既然到这里。运达同志,那我就对你几句内心话吧。我这个人,在别人眼里,是个官员,而且是个高官。但在我自己来,我其实是个文人,骨子里就是个文人,文人气很浓厚,洗都洗不干净,褪都褪不掉。我知道,省里的干部私下里,我不会当官,没有煞气,不会玩权术。或许我是不会玩这些。但我更重的,你知道是什么吗?是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我不喜欢陷入那些乱七糟没有意义的人事纷争之中,只想轻装阵,好好地干一番事业。实在话,这些年,中国经济尤其是沿海经济,发展速度非常快,原本落后的西部,也正在快速超车。中部的江南省呢?虽然也有长足发展,但与东部沿海的差距,越拉越大,甚至正在被西部赶超。如果我不能为江南省的六千七百万人民做点实事,那才是我所犯的最大的罪。

陈运达,最汗颜的,还是我们这些生在江南长在江南的人。

赵德良,你还记得我刚到江南的时候,我们两人第一次谈话,我对你的内容吗?

陈运达,记得。当时,你握着我的手,运达同志,中央让我来和你搭班子,我只有一个愿望,希望能够在江南省唱一曲现代版的将相和。

赵德良,你不是将,我也不是相。你不是廉颇,我也不是蔺相如。但我一直在想,我们的老祖宗总结出的这个和字,真是太深刻了。和则贵,和则兴,和则旺。我今天之所以旧话重提,是因为我并不否认一个基本事实,相信你也一定不会否认,你和我,我们这两个党政一把手之间,出现了一些问题。我也曾多次扪心自问,是不是我做得太过分了,压抑了你委屈了你?或许某些时候,我是有点江南人所的霸蛮,但另一些时候,我自问,我还是很能忍的。我为什么要忍?坦率地,不是我怕谁或者比谁弱。我能怕谁?能比谁弱?就算我内心虚弱,可我毕竟是受**中央之命担任省委书记,就算我怕,中央也不会怕呀。那我为什么要忍?因为我知道,我的处境,和当年的蔺相如相似,一个国家一个政府,如果没有一个和衷共济的社会环境和政治生态,肯定一事无成。不管你运达同志愿不愿听,我都要。如果我们两个人斗起来,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我心里清楚,我相信,你也一定明白。那就是被中央各打五大板。相反,我们两个人,如果团结一心,把江南省的工作抓好了,把经济工作搞去了,让人民的生活条件得到了大大的改善,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难道,中央会认为,所有的成绩,都是我赵德良一个人搞出来的?我赵德良能有多大本事,能一手撑起一片天?绝对不会。成绩肯定是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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