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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们谁叫你来的,我就放你走。”
“是维尔吉里奥律师叫我来的,”那个人说,“可是奥拉旭上校——”
这名“卡勃拉”走开去的时候,维利亚托举起来复枪来,只见黑夜里一道闪光,那人倒在地上了。儒卡从自己的绸衬衫上撕下了一条,正在包扎安东尼奥·维克托的腿,一听见枪声,就站起身来。
“我不是说过放他走的吗?”他气愤地喝道。
维利亚托想给自己辩白。“这样就又少了一个啦,东家。”
“我非得教你怎样服从我的命令不可。我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儒卡·巴达洛是从来不食言的。”
维利亚托低下了头,答不上来。然后他们走到那人身边,一看已经死了。儒卡扮了一个鬼脸。
“来帮一下忙吧。”他对维利亚托说。他们把安东尼奥·维克托放在驴背上,维利亚托拉起缰绳,大家动身上路。等他们赶到种植园,火油灯已经点了起来,这说明西尼奥在着急了,因为他料想他弟弟早就该回来了。很多人跑到草坪上,一群“雅贡索”和工人跑上前来,帮忙把安东尼奥·维克托从驴背上抬下来。但听得一片七嘴八舌的问话声,种植园里的人们把驴子团团围住,争先恐后地来救护这受伤的人。西尼奥·巴达洛亲自抬起他的肩膀,帮忙把他搬进屋去。他们把他放在一张条凳上,堂娜安娜高声叫唤蕾蒙达拿酒精和棉花来。一听见这混血姑娘的名字,安东尼奥·维克托转过头来。只有他和堂娜安娜留意到,蕾蒙达把瓶子和一包棉花递给女主人的时候,双手打着哆嗦。她站在旁边不走,帮堂娜安娜包扎伤口(子弹撕裂了皮肤,可没有碰到骨头)。她那双粗糙结实的手,现在可变得又柔顺又轻巧了,柔软得像地道的女人的手。对安东尼奥·维克托来说,这双手要比堂娜安娜那双纤手温柔得多,更来得柔软而娇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