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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说是你说的吧!那么其他两个基本原则呢?”
“可能都是类似情况下说的,她爱随便扯个人出来,拷问我跟人家有没有关系—”
“于是你就把人家贬低一通?”
“也不算什么贬低,只是说我的感受而已—”
陈霭忍不住笑起来:“我就猜到是你被老婆问慌了,急于洗刷自己,就狠狠贬低别人—”
“但我没有这样—说过你—”
她没接茬,而是转回起诉的事:“我还真有点怕起诉会把王兰香搞得坐牢呢,如果她去坐牢,就会丢掉工作,你每月就得付一大笔赡养费,两个孩子没有妈妈照顾,也是很可怜的—”
滕教授感动坏了:“谢谢你这么替我和孩子着想,那我们先不起诉吧—”
但才过了一天,滕教授就改变了态度:“起诉起诉,坚决起诉!”
“怎么了?”
滕教授说:“你是对的,必须起诉她,不然的话,她会更加嚣张。”
原来王兰香把国内的亲戚全发动起来了,轮番给滕教授打电话,威胁他,恐吓他,骂他,不准他跟王兰香离婚。滕教授警告他们,说打电话来骂人恐吓人也是违法行为。作为警告,滕教授把王兰香啐陈霭一口,陈霭报警,C大法律服务处的人说王兰香有可能为啐这一口坐牢等等,告诉了王兰香在国内的亲戚。
陈霭问:“她家里人怎么说我?”
“她们都跟王兰香一样,不懂道理不懂法律,他们说他们不怕,要告随便你告,他们奉陪,看你能不能把王兰香告倒,叫你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告得把自己遣送回中国去了,只要你回了中国,他们不会放过你—”
陈霭气昏了:“他们也太嚣张了吧?我本来还不忍心告她,结果她—还这么嚣张?看来还非告她不可,不然的话,我回到中国都不得安宁。”
陈霭当即就把警察给的那份表格填了,按表上的地址寄了出去。
过了几天,她收到法院寄来的一份通知,请她某年某月某日出席一个courthearing(法院的听证会),还说同样的通知也递送给被告王兰香了。
滕教授怕王兰香会狗急跳墙,每天都尽力陪着陈霭,也让小屈跟得更紧一点。
但王兰香似乎学聪明了,没找陈霭闹,而是花大价钱请了D市最好的律师来打这场官司,听说首期律师费就要两万美元,每次咨询律师还要再按小时付费。
这使得陈霭很紧张,美国电视里经常有这样的情节:明明有罪,但因为律师狡猾,钻了法律的空子,最后辩护成了没罪。这使她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美国的法律是律师手里的橡皮泥,他们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一个人有罪没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请得到什么样的律师。
她跑去咨询C大法律服务处的人,把王兰香请了D市最好律师的消息告诉他们。
法律服务处的人说,这个律师要价这么高并不是没来由的,因为他打官司的胜诉率很高,在全国都小有名气。但法律服务处的人叫她不要紧张,说无论被告律师有多能耐,法庭顶多也就是判王兰香无罪,但决不可能判陈霭有罪,因为她没犯法。
但对陈霭来说,如果法庭判王兰香无罪,就等于是判她陈霭告错了,如果真是那样,王兰香一定不会放过她,要么会私下采取报复措施,要么会反诉她诬告。
陈霭恨不得马上就知道法庭判决的结果,但Courthearing安排在几个月之后,搞得她心神不宁,度日如年,仿佛她是被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