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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跟你开玩笑呢。”

  又等了两天,的确没事了,滕教授才把小杜从朋友家接了回来。滕教授走后,陈霭主动向小杜坦白了滕夫人的打砸行为和她自己清理犯罪现场的行为,小杜看了一下陈霭赔她的东西,基本都比以前的更好,也就没抱怨什么,只说:“幸好我那天不在家,不然肯定被她打了,那你就没办法赔了。”

  “你在家也不会挨打,滕教授派了小屈来保护的,他就在门外,如果听见滕夫人打人,肯定会进来制止。”

  小杜有点酸溜溜地说:“滕教授还挺向着你呢,派小屈保护你,就没派谁保护我。我说这事都怪你,滕教授连忙替你开脱,说这事都怪姓祝的。我说如果陈霭不告诉姓祝的,姓祝的怎么会知道?他说如果你不告诉陈大夫,陈大夫怎么会知道?”

  “他跟你开玩笑呢—”

  “才不是开玩笑呢!他说我的时候,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绷着个脸说:‘我答应给你担保的时候,就嘱咐过你,叫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看,还搞成我的问题了!”

  陈霭没答话,小杜感叹说:“我发现—男人真是怪,不知道他们脑子是怎么长的,专门喜欢那些—-奇奇怪怪的女人。比如滕芳那个未婚夫吧,这么多年轻的女孩他不找,偏偏找个老女人,还是离过婚的,长得又不好,像个男人婆—”

  陈霭在这一点上有同感,马上附和:“我也不明白—”

  “说明美国人根本就不懂中国人的美,他们认为好看的,都是我们认为不好看的人。你看那些嫁了美国人的中国女人,全都是长得一点也不好看的那种—”

  小杜举了几个例子,谁谁,谁谁,谁谁谁,都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D市华人,全都是长相平平,但却嫁了美国白人。可惜除了滕姐,陈霭一个都不认识,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律表示赞同小杜的意见,以此补偿一下自己的泄密给小杜带来的损害。

  小杜从美国男人说到台湾男人:“还有些台湾人也是,我认识一个台湾来的牙医,又有钱,长得又帅,不知道怎么偏偏娶了一个又老又丑又有病的女人—-”

  “是不是那女的很有钱?”

  “有什么钱?那女人根本不上班,就在家里养着,家务都是请人做,那女人每天只弹弹琴,看看书,养养病。告诉你,美国的牙医最有钱了,他们住的那个房子啊,真漂亮—”

  陈霭正在细心推敲小杜这番话的中心思想、段落大意和写作动机,小杜又转到大陆男人去了:“就说滕教授吧,先前那个小韩,比你年轻漂亮多了,不知为什么他看不上小韩,反倒看上了你—”

  陈霭马上把滕教授搞女人三项基本原则搬出来堵小杜的嘴。

  小杜一听,喜形于色:“真的?滕教授真的有这三项基本原则?”

  “他夫人说的,还能有假?”

  “嗯,除了烟花女子那一条,其他两条可以说是天下所有男人搞女人的基本原则。不过有些女人就是不明白这一点,总以为自己迷恋的男人是个例外,会放着年轻漂亮的女孩不喜欢,却去喜欢一个年老色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