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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骗人骗到我们王老师头上来了,真是瞎了眼!”

  滕夫人有几分得意地说:“其实我早就看出那个姓祝的在撒谎,因为他造谣造到你头上来了,说你跟滕非也有一腿—”

  “是吗?”

  滕夫人指指小杜的房间,说:“他说那个贱货跟滕非有一腿,我还相信,他说你跟滕非有一腿,我就知道他在撒谎了。”

  这一点滕教授绝对没料到,没事先创作台词,陈霭只好即席创作:“为什么?”

  “滕非这个人我知道,他搞的都是那些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像你这么老的,他不会搞的—”

  这是陈霭来美国后,第二次被人说老了,上次是小杜,这次是滕夫人。小杜说她老,她没反驳,因为小杜毕竟比她年轻,而且说得也比较隐晦。今天滕夫人也来说她老,就太过分了。滕夫人比她年纪还老,凭什么也说她老?

  陈霭忍无可忍,反驳说:“谁说他看不上老的?他姐姐不老?比我还老!”说完这句,她就恨不得把自己舌头扯出来扔垃圾桶去:你干什么呀,陈霭?人家滕夫人不怀疑你,不是正好吗?你还无事生非,争着抢着让她怀疑你?

  滕夫人解释说:“那个老妖精不同,一个是她死皮赖脸缠着我们滕非,另一个她是离了婚的,不像你是有丈夫的。我们滕非花是花,他还是有原则的,一是不搞烟花女子,嫌她们脏;二是不搞三十五岁以上女人,嫌她们老;三是不搞有夫之妇,嫌她们又脏又老。”

  陈霭差点又要拍案而起,反驳“有夫之妇又脏又老”的谬论,但她终于成功地压下了这个冲动,陪着滕夫人续写那篇“从混蛋祝先进看天下男人一般花”的檄文,两人可着劲把从祝老师到滕教授再到克总统的一干天下男人骂了个够,十分解气。

  滕夫人告辞的时候,指了指小杜的房间,很过意不去地说:“那些东西怎么办?我当时真是气疯了,几万块啊!拿去养小蜜,谁知道了不生气?我砸的时候,你怎么也不出来阻拦我一下呢?”

  “那些东西你别担心,我明天就按原样去把东西买回来摆好,不让小杜看出来,万一看出来了,我就说是我不小心弄坏的—”

  滕夫人走后,陈霭像刚从高考考场出来一样,脑子高速运转,精神高度兴奋,就是不知道在转什么,一直到小屈敲门才回过神来。

  小屈笑嘻嘻地问:“是陈嫂打赢了还是王嫂打赢了?”

  “又瞎说!你刚才躲在哪里看大戏?”

  “就在你门外—听大戏,没看。”

  “你的车呢?我怎么没看见你的车—”

  “连你都能看见我的车了,那还算本事?呵呵,在寒风里站了这半天,差点冻死我了。”

  陈霭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给你添了很多麻烦,现在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休息去了—”

  “别客气,都是滕哥的女人,谁打伤了都不好,我们做兄弟的,帮忙看着点是应该的。”

  “都是滕哥的女人?你们滕哥到底有多少女人?”

  “多得很。陈嫂,你这里没事,我就告辞了,我自己还有女人要保护呢。”

  小屈一走,陈霭就给滕教授打电话汇报与滕夫人斗智不斗勇的过程,讲得绘声绘色,相当得意。

  滕教授听得哈哈大笑,听完后评论说:“陈霭,看不出来啊,你也挺会哄人呢,我以后要小心点,别被你哄得卖了还在帮你数钱—”

  陈霭一下泄了气,真是冤枉,清白了一辈子,正直了一辈子,没想到最终还是落下一个骗子的骂名。她委屈地说:“我怎么会哄你呢?我谁都不愿意哄,这次是万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