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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起他在别的方面真的是很照顾她,帮了她很多忙,她也给了他一些照顾,不过相比之下很悬殊。滕教授对她的照顾,就使她拿到了博士后工作,一年净增几万美金,而她对他的照顾只不过是偶尔帮他做顿饭而已,那算什么呀?都是举手之劳。她低声说:“我们是在互相照顾呀!”

  “我知道,我是说—永远都这样—-互相照顾—-”

  “我们这算什么呀?还永远—”

  他低声说:“我知道我们这—不算什么,但是—这主要是看你的—意思—-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改变这种—现状—-”

  她吃了一惊,这好像走得太远了,于是斩钉截铁地为这个话题划了句号:“我们该去教堂了吧?”

  他们开车把两个老人两个孩子送到了教堂,等那四个人都下了车,滕教授问:“你想到哪里去?我送你。”

  “我回实验室吧,昨天正在赶一篇paper(论文),滕妈妈一叫,我扔下就跑了—”

  “对不起,耽误你正事了,那我送你去实验室吧—”

  滕教授刚把车开动,手机铃就响了,他一边讲电话一边开车,陈霭从谈话内容猜出是滕教授的姐姐。果不其然,滕教授打完电话,就把车调了个头,说:“我姐姐打来的,我们现在先去她那里,然后我再送你去实验室—”

  陈霭一听就急了:“王老师专门嘱咐我—盯着你一点—不让你到—你姐姐那里去的—”

  “你听她的话还活不活?她昨天把我姐姐赶出家门,我姐姐连东西都来不及拿,我不帮我姐姐把东西送过去,谁送?”

  陈霭想想也是,而且从今天她做早餐的经历来看,估计滕姐真是受了冤枉,不是滕姐故意只做自己跟滕教授两人的早餐,而是滕姐知道滕家其他人早餐吃麦片芝麻糊之类的东西。这样说来,就是滕夫人不对了,不给丈夫做早餐,也不给客人做早餐,客人自己做了,滕夫人还发脾气,咱不能支持这种歪风邪气。她说:“走吧,我们去给你姐姐拿东西。”

  滕教授很开心:“就是,你答应了替她盯着我,也没什么嘛,如果她问你,你就对她说:我替你全程盯着呢,一直盯到他姐住的旅馆,什么事都没有。”

  滕教授把车开回家,滕姐在电话上告诉他们要拿些什么东西,两人按指示收拾好,一车开到滕姐下榻的旅馆。

  滕姐住的是个很简陋的旅馆,地区也不好,有些游手好闲的老黑在附近晃荡。滕教授生气地说:“真是开玩笑,怎么能住这么个地方?”

  两人来到滕姐的房间,陈霭看见一个高个子女人,五官跟滕教授有点象,但那样的五官,长在男人脸上很英俊,长在女人脸上就不那么妩媚了,再加上手大脚大骨架大,给人的印象是精力充沛,精明强干,很典型的街道能干妇女形象。

  滕姐见到陈霭,像见到了亲姐妹一样,上来就拉着她的手,夸奖说:“这是陈大夫吧?早就听说A市出美女,一直没见过,今天见到你才知道牛皮不是吹的—”

  陈霭哪吃过这个,一下就红了脸,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滕教授在旁边帮腔说:“我姐一直想见你,总没机会。”

  滕姐说:“你不知道我弟对你多崇拜哟,说你人长得好,科研又好,饭也做得好—”

  陈霭一直红着脸,嘿嘿傻笑。滕姐跟陈霭寒暄完了,就转身跟弟弟说话去了,用的是家乡话。滕教授像得了传染病一样,也说起了家乡话,陈霭听不太懂,站在旁边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