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4节(第5/7页)
“那难怪他跟哥哥姐姐关系好—”
“哼,他跟他姐姐的关系,那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好—”
陈霭的心又咚咚跳起来,生怕滕夫人讲出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来。
滕夫人说:“他这个姐姐从小就心术不正,总在打滕非的主意,一直到现在都这样,一把年纪了,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滕非面前晃,不要脸得很。”
“这—可能是你—多心了吧?”
“我多心?他姐姐自己都承认以前想嫁给滕非,但因为两人是堂亲,没出五服,又是过继姐弟,嫁不成。但他姐姐就是那种人,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让别人得到,所以从我跟滕非谈恋爱起,他姐姐就不喜欢我—”
“但那是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难道你以为我在撒谎?”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滕教授怎么会跟自己的堂姐结婚呢?”
“滕非也知道不可能跟他姐姐结婚,不然就不会跟我结婚了。但他姐姐就把这一切都怪在我头上,从一开始就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挑拨我跟滕非的关系,差点把我们的事挑黄了—”
“是吗?她能怎么挑拨?”
“她说我们家是农村的,父母都没文化,跟他们滕家门不当户不对,别看我读了大学,但我骨子里还是个农村妇女,而农村妇女都是不懂道理,不讲道理的人。她说滕非从小就很聪明,会读书,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如果滕非跟我结婚,以后差距会越来越大,不会幸福的—”
“也许他姐姐—就是那么说说,不一定有什么别的意思—”
“哼,没有别的意思?那他姐姐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反对我跟滕非的事?”
“她—反对有什么用?你不还是跟滕教授结婚了吗?”
“哼,结婚了又有什么用?我这个婚,就像是三个人的婚姻一样,什么事他姐姐都有份。这么些年了,他姐姐一直阴魂不散,躲都躲不掉,我们搬到哪里,他姐姐就跟到哪里。在G大的时候,那就不用说了,他姐姐家就在当地,恨不得个个周末都到我们家来过。后来滕非到H大去读研究生,我那时还没调到H市去,两夫妻寒暑假才能团聚。可他姐姐倒好,三天两头跑到H市去给他做饭洗衣服,比我们夫妻见面都勤。后来我们到了美国,以为这下把他姐姐甩脱了,那知道,他姐姐又跟到美国来了—”
“美国也能—跟来?”
“所以我说滕非跟他姐姐关系不一般啰!他姐姐一不是大学毕业,二不是专业人才,但滕非就硬要想办法把他姐姐给办到美国来。我不同意,他就跟我闹,闹死闹活,闹到要离婚,硬是闹赢了,把他姐姐给办到美国来了—”
“滕教授也许只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
“哼,看在一家人的份上?那他为什么没有拼死拼活把他哥哥办来?”
“也许他哥哥—不想出来?也不是每个人都想出国的—”
“的确不是每个人都想出国,但他哥哥的厂子老早就垮了,每个月只几百块钱生活费,会不想来美国?就算他哥哥来了美国跟他姐姐一样打工,都比呆在中国强!”
陈霭答不上来了,只开解说:“也许不可能一下子把兄弟姐妹全办到美国来,也许滕教授想到了别的方法支援他哥哥—”
这句话像引爆了地雷一般,滕夫人全面爆发:“他当然有办法支援他哥哥,寄钱呗!有事没事都要给他哥哥寄钱,好像我们家里的钱是大水冲来的一样。今天哥哥家要买房子,明天哥哥家要开店子,后天哥哥生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可以找出几个理由来往他哥哥家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