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 撞瘪了的克莱斯勒(第5/5页)
“喔,男的大概有四十来岁,看上去好像也不是个子很大。面色略带点淡红,上衣、帽子都是灰色的。”
“你以前见过卡特太太吗?”我问他。
“就是住在小海湾那边的那个新娘子?没有见过。男的倒见过。车上的是她?”
我说据我们看是她。
“车上那个男的可不是她先生,”他说,“这人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你要是看见了他,还能认得出来?”
“我想该认得出来吧——要是我还看见他这样从面前经过的话。”
离开惠登家又走过了四英里地,我们发现了那辆克莱斯勒。车子已经冲到了左边的路外一两英尺处,车头的散热器卡住在一棵桉树上,车子也就趴在那儿动不了了。车窗玻璃全打碎了,车身铁壳的前三分之一撞得都瘪塌塌了。车里没有人。也没有血迹。看样子附近一带除了治安助理和我,也不像还有什么人了。
我们转东跑西,忙了好一阵,把眼睛睁得大到不能再大,对着地上瞧了又瞧,可是查看完了得出的还是原先的那句话:那克莱斯勒车撞上一棵桉树了——别的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路上固然有轮胎印子,在汽车旁边的地上还有些痕迹,很可能是脚印,但是这样的轮印脚印在这条路上哪儿不能找到?在其他的路上又哪儿不能找到?我们只好又跳上借来的车,继续往前开,逢人便问,回答也一律都是:没有,我们没有看见这么个女人,或者我们没有看见这么两个人。
“贝克这人怎么样?”我们调过车头准备回去了,这时我向罗利提了这么个问题。“德布罗看见她是一个人。她经过惠登家的门前时车上又有了一个男人。贝克一家子却说什么也没看见,不过按道理推测那个男人应该是在他们家那一带坐上她的车的。”
“嗯,”他完全是用一种推理论证的口吻说这句话的,“这种情况倒是很可能的,你说呢?”
“是啊,不过我看我们要是再去跟他们谈谈,倒也许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你要去就去好了,”他同意是同意了,却没有一点热情。“可别硬拉着我去跟他们争论。他是我大舅子。”
这倒不是无所谓的了。我就问:
“他为人怎么样呢?”
“克劳德为人确实有点不成器。正如老爸说的,他种了那么一片庄稼地,却没有种出多少庄稼来,倒是养了那么一堆小子丫头,不过我倒从来没有听说他干过什么损人害人的事。”
“既然你说他不是坏人,有你这句话也就够了,”我说了句违心话。“那我们就别去打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