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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回 析文字乾坤顿开,辨琴音玄机终现(第4/8页)

南山道:“我倒想看看如何将那四个字浸下来。只是如此一来,这诗稿岂不是也被浸坏了?”

蓂荚道:“倒也不必将诗稿全部浸入水中,我自有办法,或可一试,归凤哥,你可愿意?”

光波翼点头道:“我也很想一看究竟。”

蓂荚道一声“好”,又对南山说道:“南山,你取一支新笔出来。”

南山依言取来一支新笔交与蓂荚,蓂荚已倒了一盏清水置于桌上,接过新笔在水中浸透,然后轻轻以湿笔尖涂抹“挥旌”与“岐山”两处字迹的四周,随即又将诗稿翻转过来,再以湿笔反复涂抹那两处字迹的背后,稍待片刻,再次反复涂抹,大约一炷香工夫,蓂荚微微一笑,以小指指甲轻轻抠挑两处字迹的边缘,竟果真将两个小小纸片挑了起来,诗稿上现出两个小方洞来。

光波翼与南山皆不禁点了点头,南山叫道:“姐姐真厉害,竟然还有这般手艺。”

蓂荚道:“至于这诗中原来的那四个字,想来必是与如今这诗意截然相反的,否则目焱也不必煞费苦心地改了来欺骗归凤哥了。因这诗的前六句只是铺陈而已,关键在于后两句点题,我想光波伯伯的原诗多半是一首壮志报国的诗。”

南山忙接口道:“正是!或许这原诗的后两句便是:何当救国安天下,一效忠臣恤苍生。”

蓂荚掩口笑道:“意思应当不错。”

光波翼也被南山逗得忍不住一笑,说道:“我倒宁愿这诗句被改成南山吟诵这两句。”随即又叹一口气道:“如今这诗稿愈发证明,目焱必是早已蓄谋造反,便毒害了父亲,又篡夺了北道长老之位。无论如何,我一定要为父亲报仇!”

回到幽兰谷,正值中秋前两日,坚地见光波翼归来极为高兴,虽然得知光波翼因未曾受过灌顶而无法修习凤舞术,不免遗憾,然而见到百典蓂荚如此聪慧美丽、娴雅大方,竟成了义子的未婚妻,心中喜悦之情早已胜过那一分遗憾。

幽兰谷中过了一个热闹的中秋节,此后南山每日都拉着光波翼,让他带自己和姐姐去看他自小生活游戏和修炼过的每一个地方。偶尔也有人登门向蓂荚求教一些失佚的忍术。

转眼入冬,南山与蓂荚二人早已住熟了光波翼的宅子,三人常常一起饮酒作诗、吃茶赏画。南山虽然顽皮,却始终修炼御鹤术不辍,因她心地单纯,又得光波翼传授了大雄坐法,故而每次上座修炼杂念甚少,以至于进步极快,这一日竟驾着一只灰鹤飞了起来。蓂荚与光波翼也均为之高兴,当晚便摆酒为她庆贺。

又过得十余日,南山御鹤飞行已颇为熟练,每日必定要驾鹤翱翔一番。

这日,南山御鹤归来,见蓂荚与光波翼二人正在书房中,看着墙上那幅光波翼母亲的画像说着话,忙跑上前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光波翼道:“你姐姐说,画中先母手中所持之物必定是件要紧的东西,又不愿被外人见到,故而只画了条链子露在外面。我告诉她,当年孙先生到我家中见到此画,也是这般说法。他说:令堂手中所持之物似为一件首饰,不佩于身而以手握之,或是受赠于人的,或是欲以之馈人的。藏于手中而不显,则不为心爱珍重之物,便是不欲人知。今露一端细链在外,似乎又欲留下端倪。不知令尊作此画时究是何意。”

南山道:“那哥哥的母亲到底有没有留下一件首饰给哥哥?比如金锁、玉佩之类的?”

光波翼道:“适才我们也是这样想。自我记事时起,颈上便带着一只玉坠子,却不知是否为画中先母手中之物。”

南山又问道:“那玉坠子在哪儿?”

光波翼道:“去年四月,我进秦山时被那位花粉姑娘调了包,将我的玉坠子换成了一只翡翠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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