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木乃伊的诅咒(第4/8页)
“一个男人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需要按摩。”
“丈夫们最好在他们自己的家里做按摩。”
“听起来本‘是’在他自己家里做的按摩。”
“暂且把这个话题放在一边吧,你也会需要护士的……麦琪说在古根汉姆与他的妻子——佛劳瑞特——结婚之前,他一直同曼哈顿的那些最美丽的犹太姑娘与非犹太姑娘们鬼混。”
“我猜他的婚姻是家族为他安排的命运。”
“为了省心,是的。我没有提到克莱夫顿,但是我认为一个如此公然地过着双重生活的男人,很可能会成为任何一个勒索者的猎物。”
“我同意。”福特尔说,然后他告诉了梅尔他在A甲板的散步场地上与古根汉姆的谈话。
梅尔起身来到梳妆台前,拿出她的睡衣,她一边脱下晚礼服,一边问:“上床吗,杰克?”
“当然,我突然之间想要按摩一下……“
“也许明天早晨吧……‘牛仔’。”
福特尔决定不听从古根汉姆关于清晨做爱的规劝。
“我还没有同那个斯泰德谈过话,”福特尔说着,走到门口,“阿奇博尔德·布托告诉我那个老男人一直待在他自己的房间里,但是我知道他每天晚上这个时候会到吸烟室里去一、两次。”
“你要去看看他是否待在那里吗?”梅尔已经换上了睡衣,看起来如同一个幻像,“我会读书等你回来。”
“你不必熬夜。”
她把床罩掀开,还有床单,“我想要听一份详细的报告——如果没有,就确定一下你没有在外面同你的情妇鬼混……我要接着看那本《弗吉尼亚》。”
他对她的话报之一笑——要是一个家庭里有两位作家,这样的投降偶尔也是必要的——同时思忖着,如果本·古根汉姆因为爱而不是因为利益而结婚,他是否直到如今还在仿徨无依。
当福特尔沿着走廊向前走时,他得出的唯一答案就是,他无法想象身边的女人不是梅尔而是别人。然后,他来到船尾的楼梯前,上了两层楼梯后来到A甲板。
那个成为泰坦尼克号上的男性俱乐部的吸烟室里充满着蓝色的烟雾,饮酒的男人,与喧嚣的谈话声。在这间墙壁由桃花心木镶嵌的雄性堡垒里,那些常客们仍然穿着晚礼服。他们大多数或者是从餐厅里或者是从音乐会上直接来到这里的。大理石铺面的桌子上正在进行着桥牌与扑克游戏,尽管赌博是不合法的,纸币却像糖果一样在桌子上扔得到处都是。有几张桌子是严格规定留给交谈者的,其中的一张桌子——实际上,是两张,它们靠在一起——前,威廉姆斯,T·斯泰德正如君王般坐在那里临朝听政。
这种荒谬的场面让福特尔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那些围坐在桌边的穿着燕尾服打着领带的金融家、政治家与富翁,不仅仅在倾听,而且欣喜若狂,把那个胡子花白、肚子如同弥勒佛一样凸起的老家伙奉若神明。那个家伙戴着破旧的海豹皮帽子,穿着棕黄色的斜纹软呢料西装,衣服上面都是褶,看上去就如同没有整埋过的床铺。
在斯泰德的这些虔诚的听众当中就有阿奇博尔德·布托少校与他的艺术家朋友米勒特;同时,福特尔还认出了弗莱德里克·斯威德,一个来自纽约的律师;年轻的亨利·韦德纳,藏书家;还有查理斯·海斯,大干线铁路的拥有者。
“杰克!”阿奇博尔德喊了一声,“快过来!斯泰德先生正在给我们讲解他的超自然学问。”
福特尔找到一张空椅子,把它拉到阿奇博尔德身边,旁边恰好就是斯泰德。后者立刻用一种洪亮而偷快的声音责备着阿奇博尔德说:“‘超自然’是你们的字眼,布托少校——我的字眼是‘招魂术’,科学与宗教在这里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