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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方人马,在漫天的尘土中,短兵相接,杀声震天。

尔康和慕沙这边,两人已经战出高下,尔康毕竟是从小练武的高手,一番你来我往,短兵相接,慕沙就打得手忙脚乱了。缠斗中,尔康一剑刺向他的前胸,慕沙一躲,尔康剑到人到,剑剑进逼。慕沙眼见不敌,回头就跑,尔康飞身而起,落在他面前,伸脚一绊,把他绊倒在地。尔康长剑直指他的咽喉,大叫:

“你投不投降?”

慕沙躺在地上,只见那把长剑,映着日光,在眼前闪闪烁烁,他不禁大骇,举起双手,一迭连声喊:

“我投降!我投降……”

尔康回头大喊:

“刘总兵!赶快把这个王子绑起来!”

就有几个清军,冲上前去压住慕沙。尔康长剑一收。岂料,慕沙手一扬,一排暗器出手,清军纷纷倒地。一只大象快速奔来,象鼻子一卷,就把慕沙卷上了象背,慕沙发出一串大笑,喊着说:

“大清驸马,要我投降,哪有这么容易?这次不玩了,下次再打!”

慕沙喊着,骑象狂奔而去。尔康哪里肯放过他,跃上一匹马,急追。

“你跑哪里去?我不杀你,你居然诈降使坏!”

“你还追我?”慕沙回头喊,“你那个穿白衣服的兄弟,已经被我爹杀死了!你看!”伸手一指。

尔康本就在牵挂永琪,一听之下,急忙看去。只见永琪和猛白打得天翻地覆,哪儿有被杀死?尔康这一分心,只觉眼前一暗,竟被慕沙那只大象的象鼻卷入空中。慕沙大笑,乐不可支的喊:

“你这个驸马,快变成死马啦!”

尔康急忙用手中长剑,一剑刺向象鼻。大象一痛,长嘶一声,把他抛落地。尔康滚了两滚,才一跃而起。只见慕沙和大象,已经奔出重围。慕沙一面飞奔,一面用缅甸话,大喊着:

“爹!他们好厉害,我们不要再打,会吃亏的,快走……”

猛白和永琪,正打得难解难分,猛白从来没有遭遇过这么厉害的对手,怎么打都打不赢,心里正在烦躁,听到慕沙的喊声,无心恋战。一阵冲刺后,就退向大象身边,象鼻一卷,猛白上了象背。猛白用缅甸话大喊:

“缅甸部队撤退!大家跟我来!”

永琪持剑就追,喊:

“不要逃!有种就打!”

箫剑快马奔来,大喊:

“五阿哥,不要追!我们的弟兄伤亡很重,赶快整理军队,看看伤亡情形再说!”

永琪站住,看着象兵部队快速撤退,看着满地狼藉。尔康也奔了过来。

“永琪、箫剑,你们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尔康关心的问。

“还好,我们都没事,你呢?”箫剑问。

“抓住了那个缅甸王子,又给他逃掉了!”尔康愤愤的说。

永琪跌脚大叹。

“我也好可惜!没有把那个缅甸王给抓起来!如果抓到了缅甸王,这场战争就结束了!本来可以速战速决的,太可惜了!”

三人站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向前遥望。看到遍地伤兵,呻吟不断,许多战马,倒在地上,不禁触目惊心。尔康咬牙切齿的说:

“那个缅甸王子,我跟他誓不两立!”

傅恒的情报错误,差点把永琪和尔康都送进虎口,真把他惊得一身冷汗。这晚在营地,大家谈起战役经过,依旧扼腕不已。营地上,都是受伤的士兵,军医在给众人包扎,担架还一个个抬来。

营火上煮着大锅饭。

傅恒、永琪、尔康、箫剑、刘德成及参将等,都在视察伤亡情形。永琪看得心惊胆战,沉痛的说:

“没想到象兵部队这么厉害,弟兄们不是断手就是断脚,都被大象踩伤摔伤的!看到弟兄们受伤的情形,我真后悔当时没有下令撤退!”

“五阿哥不要自责了,”箫剑说,“当时那个状况,撤退也来不及,象兵转眼间就到眼前,除了应战,没有第二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