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反射镜(第10/11页)
“绝对没有这种事。”
——那么我问你,海部记录上的这8个人名的字头,怎么没有你的。
“XR的份儿是放在我这儿的。”
——就是说,海部分到的六亿三千万日元却在你这儿啦?
“是不是海部分到的我不知道,总之是放在我这儿了。”
——要是这样,你倒是老实交待了,谁都不知道海部把六亿三千万日元寄放在你这儿,并且没留下任何证据。你想占有这部分钱,可在海部被除掉、已不在世的现在,你为什么还交待了寄放的钱?如果你不吱声,这钱可就是你的了。
“这,这是因为杀害海部的事败露了,留着钱也没用了。”被人抓住交待中的矛盾,野野宫的话语有些吞吞吐吐了。
——这可不好说。有了那么多钱,即使你被抓起来,家里人的生活也有了保障吗。
“我是想,如果搜查海部家时把钱查出来,肯定要怀疑我。我是逃不脱的。”
——KR以外的人名字头代表的是谁?
“这我也不知道,随你们推测吧。”
——字头和与海部关系密切的政府高官的名字都十分吻合,作为海部的近从你不会不知道吧?
“真的不知道。虽是近从,我负责的只是杂务。重要的工作海部都自己处理,从来不让秘书接触,关于做斯普鲁特代理商的事,我也是问题公开后才知道的。”
——他与斯普鲁特公司频繁接触你也不知道吗?
“海部接触的不只是斯普鲁特公司的人,也与A国的克尔萨公司和B国的因格尔哈特公司进行会谈。当然,我没参加会谈,也不知谈的是什么内容。”
——你认识仓桥总理吗?
“认识是什么意思?”
——有没有个人交往。
“没有,因为海部与总理的个人关系很好,我跟海部一起见到过。”
——你到过总理在鸟取的老家吗?
“去过几次。”
——5月24日夜里去过没有?
看来在斯普鲁特问题上是能轻易地抓到什么了,审问官便悄悄地改变了突破点。
“去是去了,可总理一点儿也不知道。”
——那就是说,是擅自使用总理的住宅啦?
“总理几乎不使用鸟取的房子,让给海部作别墅使用。因此我陪着海部到那儿去过几次。”
——5月24日那天是和谁去的?
“我一个人。”
——干什么去了?
野野宫的回答有些迟疑。
——那一天夜里的21点至22点期间,你认识的一个叫及川真树的女人从岛根县日御埼的断崖上掉下去摔死了,当夜22点33分,你在距离日御崎约90公里的鸟取县名和町御来尾附近因违速被自动监测器的摄像机摄了下来。可你却谎称当夜住在奈良宾馆了。而且和你住在一起的安田已招供说,那天夜里你没住在宾馆。你为什么说谎?
“从日御崎推下及川真树的是我。”
野野宫老实地招认了。本来以为要遇到麻烦的审问官,以意外的神情看着野野宫,难道是因为承认了谋害海部之后,不忌讳招认余罪了吗?
“自从我撞死了及川真树的丈夫之后,因帮助她安排工作,关系很好,并一直和她保持着肉体关系。因此,我终因疏忽大意,向她泄露了存放着海部的钱一事。当时我开玩笑地说,如果那钱成了我自己的,也分给她一些,没想,她当真了。在海部卧床以后便要求我分给钱。当时我也不知道那钱是斯普鲁特的工作金,不过是想到了那不是正当的钱。”
——海部那时有脑血栓的症状吗?
“4月中旬时神志不清,可时间不长又恢复了,但落下个左半身麻痹。”
——你是从那时开始想要侵吞那笔钱的吗?
“我当时想,他虽然恢复了意识,但记忆受损了,如果弄好了,寄放的钱说不定会成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