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子与花粉(第4/5页)

“高山恐怖症!”这还是头一次听说。

“可,可是您母亲并没说过呀。”

“母亲老糊涂了。加上因姐姐突然死去的震惊,根本想不起这些了。”

“姐姐遇难后,您为什么没去认尸?”

“我没在日本,作为半工半读的随员跟观光团到欧洲去了。对不起,忘介绍,我是东都大学的学生。”

“这么说您是在外地接到的通知?”

“是的,但因为是作为随员去的,中途说什么也没能回来。为了减轻一些姐姐担负的一家人的生活负担,我第一次出去工作。可外出时做梦也没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不幸事件。”

“那么说,您家的生活和您的学费都由姐姐……”

“是的,姐夫死后本来就够苦了,可姐姐却又全部承担了母亲的生活和我的学费。”

真树为什么需要钱,原因已清楚了。

“姐姐是靠什么挣来您一家的生活费和您的学费,你知道吗?”

“只听说是夜间工作。”

“知道在那儿工作吗?”

“没听说过。姐姐好象不愿意说,所以……”

“您认为夜间工作的收入,除了抚养她自己的女儿,还能抚养母亲和支付您的学费吗?”

“我太卑鄙了。姐姐为我们忍受的屈屏,我大体上听说姐姐的收入与银座的第一号名演员的差不多。我也没往深想,只是一味地依靠着姐姐了。说起来,为了我们,姐姐不但把自己的身体零售了,而且连命都卖给了人家。”

“卖给谁了,您知道吗?”

“一点儿也不知道,所以想请教您。”

“您相信我吗?你姐姐向我求救可是我说的,我也许说了谎。”木崎想由树可能是从自己这儿开始查找犯人的。犯人是被害者——第一个发现者的例子并不少。

“姐姐以前曾说过,绘理可能要有一个幼儿园的好朋友。”

“幼儿园的朋友?”

“她说在幼儿园排队时与木崎先生挨着,并得到了亲切的照顾。”至此,木崎明白了由树为什么毫不怀疑地真接找自己的原由。

“原来是这样。”木崎点头应声道。“听说绘里的父亲是因交通事故去世的,去世之后,您姐姐马上就出去做夜间工作了吗?”

“好象在家呆了3个来月,什么也没做,后来出去的。”

“女人的工作不一定都是在夜间,她一开始就这么做是为了钱吗?”

“不是,最初好象是在别人劝说下无意中去的。可不久,姐姐的收入比姐夫在世时的都多了,因此,我们也就都不知不觉地依賴上她了。可一旦依賴上,便养成了习惯,完全依赖上了,巵来姐姐为了担负起自己肩上的重担,也就越发不顾自己了。如果一开始时就不依靠姐姐,高中毕业后马上工作,也许不会使姐姐遭此不幸。是我害了姐姐。”由树说着,悲切之感涌上心头。

“这不是您的责任,可是,劝您姐姐做的人是谁?”

“不知道,我是无意中听姐姐说那么一嘴。”

“听说您姐夫是因交通事故死的,有关这方面的情况您知道吗?”

“这与姐姐的死有……?”

“使您姐姐做夜间工作的直接原因,是您姐夫的交通事故吧?”

“听说那是因为姐夫不注意发生的事故。姐夫在酒后回家时,因没看交通信号过马路时被车撞死。有几个目击者证实,说是姐夫违犯交通规则。”

“您姐夫喜欢喝酒吗?”

“姐夫是个好人,但一喝点酒就变样,他是因为喝酒丧命的。”

“加害者是哪儿的人?”

“好象是是哪儿的经理,现在想不起来了。查一查可以知道。”

“那么,您能为我查一下吗?”

“可以,可是咱们弄反了吧?”

“弄反了?”

“你看,我是为打听我姐姐最后一次电话的情况来的,可尽是回答您的询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