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2页)
谢景当时正在写一道英语的阅读理解,讲的是大脑皮层的潜记忆,非常晦涩难懂,谢景一边随手勾勾画画,一边随口瞎掰。
他说,他暑假出车祸装伤了脑子,理综的记忆全部还给老天爷了。
沈晏清又问,为什么只有理综。
谢景恶狠狠地在题头上写下答案,语气还非常轻松:“因为我对理综深恶痛绝,再也不想看到它了。”
他的小同桌和理综的爱恨情仇可以写上八百万字了。
就比如现在,沈晏清就看谢景眉头越皱越紧,眼神越来越烦躁,距离摔笔只有百分之零点一的距离。
沈晏清用笔帽戳戳桌子,友情提醒道:“写完就可以出去吃烧烤了。”
谢景问沈晏清要吃啥,沈晏清觉得刚回来那顿烧烤被搞砸了,心里总有点难受,不假思索回答,烧烤。
上周下个雨耽误了,拖到了这周,又对着一套化学卷子一筹莫展。
谢景勉强平复一下情绪,心里默念十遍:“loveeace”继续看下一题。好歹现在他已经有40题目会做了呢。
谢景冷哼一声,小声嘀咕道:“不就是一套化学卷子吗?又不是没写过。”
班里包括整个教学楼都很安静,虽然谢景的声音很小,但是沈晏清听到了。
十分钟之后,谢景抬头:“沈晏清。”
沈晏清扭头:“景儿,怎么了?”
这个叫法是沈晏清和宁浩远学的,是阳城本地的方言儿化音。沈晏清不是阳城在阳城长大的,学的不太像,尾调拉的有点长,显得有点缠绵。
谢景说:“我不会写。”
言辞恳切,态度陈恳,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沈晏清已经猜到谢景想干什么了。
谢景眨巴眨巴眼睛,接着说:“我饿了。”
教学楼里的人空的差不多了,张宪斌收拾收拾东西差不多也该回家了,临走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谢景还被他扣在教室里写卷子,有改道折返到教室,看看谢景写到哪了,顺便告诉他可以先走了,回来再写。
教室里没人,两颗小彩虹坐在一起特别打眼,张宪斌刚站在门口就瞅见了。
沈晏清侧着身子背着门,手已经伸到谢景的桌子上了。
“你俩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