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舍(第4/10页)
老板娘放声地笑了。
“说冈大夫只有星期一才来那家医院。真欺负人!好不容易去趟医院。”
“那个贝尔烈不是那家医院的专属医生?”
“说是只有每周星期一,才从庆应医院过来支援诊疗。”
“他是大学老师吗?”
“是。”
“你吃吗?”
老板娘打开昨晚客人送给她的寿司,问亚子。
亚子边吃边问:
“我去庆应医院看看好吗?”
“那么远,算了吧!”
“那位大夫太好了。”
“就是去大学附院,也未必能请到那位大夫看嘛。再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让哪个大夫看都一样啊。”
“有差异。今天,那个螃蟹连膝盖都没摸,就说‘好啦’。”
“因为这是第二次嘛。”
“伤情也许会变化。应该再慎重点儿。那样的庸医不行啊。”
“也是啊。”
老板娘不愿意跟亚子正面纷争。亚子又说:
“那个螃蟹也很可恨,他让我两天以后再去。”
“两天后不就是星期六吗?”
“他是使坏,不让我见冈大夫。”
“不会那样吧。”
“让我星期一去不行吗?”
“你可以说‘我星期六来不了’嘛。你的膝盖怎么样了?”
“没事儿。”
一提到腿伤,亚子立刻变得冷淡和无兴致。
亚子从那天起,没再与老板娘联系。
她没有主动联系姨妈,就意味着平安无事。老板娘暂时忘记了亚子。
第四天,也就是星期一的下午,亚子来到了老板娘的公寓。这次她穿着裙子和T恤衫,系着老板娘送给她的围巾。
“喂,我见到他啦。”
亚子刚进门就兴奋地报告。接着掀起裙子来,指着腿上说:
“这个,他又给缠上啦。”
亚子指的是那个美男子医生给她缠的绷带。
“他说这种伤,开头一个月很重要,要是马马虎虎地不管不顾,会慢慢引起关节炎。”
“你应该没事儿吧?”
“大夫说好多了。他翻看我的病历,说你大老远跑来,辛苦啦。”
“嘿!这么说,那个贝尔烈对你还很关心呢。”
“没有啊。他对大家都一样热情。所以星期一患者特别多,要花很长时间排队。”
“大概都是女性吧。”
“喂,姨妈,没有办法让那个大夫知道吗?”
“知道什么?”
“我喜欢他。否则,他会被别人抢走的。”
“这不是开玩笑吧?”
“我要是能跟那个大夫幽会,死了也值得啊。”
“别乱说!”
“您给想个办法吧!”
亚子冲着老板娘合掌祈求。老板娘想:要不就给她助助威。
“那个大夫知道你的名字吗?”
“应当知道……”
“你往医院打一次电话试试看!”
“我怎么说呢?”
“就说一下你的名字,想单独见他一下!”
“不合适。那样,他会认为我是个厚脸皮的女人,从而讨厌我。”
“那就说‘我想问问治伤的事儿’行吧?”
“可是,这事儿可以在医院问吧。”
老板娘沏了一杯茶,说:
“要不就这么说:‘我有件事儿想跟您说一下,在医院里不方便,找个地方说可以吗?’”
“我没有自信啊。”
“没事的。”
“他要是拒绝了,那就完了。”
对老板娘来说,什么结果都无所谓。而亚子交叉着双臂,一脸认真的模样,又激起了她的疼爱之心。
“我带着花去看伤怎么样?诊疗完了交给他。”
“那样人家会觉得荒唐,也会被护士盯上。”
“对啦,还有护士呢。”
“冈大夫诊察时,总有一个护士在助理。她眼睛很小,心眼儿很坏。”
“冈大夫能跟她有特殊关系吗?”
“不能,他不是那样的大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