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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服务生说:“不要了,谢谢你。”付了他送上来的账单。他们喝完了酒,准备起身。小费很是丰厚,服务生和气地说了一声“晚安”。欧唐奈感到舒服又快乐。

他在前厅等了一会儿德妮丝,一个服务生到停车场去把他的车开了过来。当她出来的时候,她挽住了他的手臂。“好可惜,早知道我们就多叫一杯酒。”

他迟疑了一下,然后轻声地试探着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去我的公寓待一会。我存了不少的酒,刚好也顺路。”

他立时有些担心这话这显得有点儿太轻率了。他感到气氛忽然冷了一下,突然好像有点意外,有点不自在。可是一下子就过去了。她只简简单单地说了一句:“为什么不呢?”

欧唐奈的别克轿车在门口等着,门开着,车已经发动了。汽车穿过城区,他想起今晚他喝了不少酒,开得很小心,速度比平常慢一些。这是一个温暖的夜晚,汽车的窗子都开着。旁边的前座上微微传来一股香气。到了公寓,他把车停在街旁,他们一起坐电梯上了楼。

他调好了酒拿过来,递了一杯老式鸡尾酒给德妮丝。她正站在客厅打开的窗户前,俯瞰着伯灵顿的灯光。黑暗中,河流蜿蜒而过,像一道深深的伤疤一样把城市劈成两半。

他站在她身边小声说:“我很久没有调过老式鸡尾酒了,我希望没有给你调得太甜。”

她从酒杯里抿了一口。然后用温柔而沙哑的声音说:“和你其他方面一样,肯特,刚刚好。”

眼神交汇时,他伸手拿过她的酒杯,放在一边,她轻盈地、自然地贴近了他。在他俩亲吻时,他紧紧地搂住了她。

尖锐的电话铃声毫无顾忌地从他们背后的房间传过来,假装听不见都不行。

德妮丝轻轻地脱出身来。“亲爱的,我看你最好去接电话吧。”她的嘴唇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前额。

当他走出这间屋子时,看见她拿起她的手提包、披肩和手套。显然今晚是没戏了。几乎有些气急败坏的,他拿起电话,草草应了一句,听了一下,气又消了,是医院夜班住院实习医生打来的。欧唐奈的一个病人病情恶化。

他仓促地问了两个问题,说:“好,我就来。先通知血库,准备输血。”他挂上电话,让值夜班的门童为德妮丝叫了一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