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文(第8/11页)
“譬如说脖子变长等等?”
“对于长颈鹿何以有如此长的脖子,拉马克的解释是因为它们总是必须伸长脖子到上面去吃树叶。但根据达尔文的看法,这种特征并不会传给下一代。他认为长颈鹿的长脖子是个体差异的结果。
新达尔文主义则指出这种差异形成的原因,借以补充说明。”
“是因为突变吗?”
“没错。遗传因素的偶然改变使得长颈鹿的某位祖先有一个比别人稍长的脖子。当食物有限时,这个特征就变得很重要了,能够把脖子伸到树木最高处的那只鹿就可以活得最好。我们也可以想象这些‘原始长颈鹿’在进化的过程中如何发展了掘地觅食的能力。经过很长的一段时期后,某种现在早已绝迹的动物有可能会分化成两个品种。我们还可以举出一些比较近代的例子来说明自然淘汰的过程是如何进行的。”
“好啊!”
“英国有一种蝴蝶叫做斑蝶。它们住在白桦树的树干上。十八世纪时,大多数斑蝶都是银灰色的。你猜这是什么缘故?”
“这样它们才不容易被那些饥饿的鸟发现呀。”
“可是,由于某些偶然的突变,时常会出现一些颜色较黑的斑蝶。你想这些比较黑的斑蝶会怎样?”
“它们比较容易被看见,因此也比较容易被饥饿的鸟吞吃。”
“没错。因为在那个环境里,桦树的树干是银灰色的,所以比较暗的颜色就变成了不利的特征,也因此在数量上有所增加总是那些颜色较白的斑蝶,可是后来那个环境发生了一件事:在许多地方原本银色的桦树树干被工厂的煤烟染黑了。这时候你想那些斑蝶会变成怎样?”
“这个嘛,那些颜色较黑的就比较容易存活啦。”
“确实如此,所以它们的数量很快就增加了。从一八四八年到一九四八年,若干地方黑色斑蝶的比例从百分之一增加到百分之九十九。这是因为环境改变了,颜色白不再是一个优点。相反的,那些白色的‘输家’一出现在黑色的桦树树干上就马上被鸟儿吃掉了。不过,后来又发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由于工厂减少使用煤炭并改善过滤设备的结果,近来的环境已经变得比较干净了。”
“这么说那些桦树又变回银色的哼?”
“对。也因此斑蝶又开始恢复原来的银白色,这就是我们所称的适应环境。这是一种自然法则。”
“嗯,我明白了。”
“不过也有很多人类干涉环境的例子。”
“比如说?”
“例如,人们不断利用各种杀虫剂来扑杀害虫。最初效果非常好,可是当你在一块地或一座果园里喷洒杀虫剂时,事实上你是为那些害虫制造了一场小小的生态灾难。由于不断突变的结果,一种可以抵抗现有杀虫剂的害虫就产生了。结果这种害虫就变成‘赢家’,可以随心所欲了。因此,人们试图扑灭害虫的结果,反而使得有些害虫愈来愈难对付。当然,这是因为那些存活下来的都是一些抵抗力最强的品种。”
“挺可怕的。”
“这当然值得我们深思。同样的,我们也一直试图对付那些寄生在我们体内的细菌。”
“我们用盘尼西林或其他种抗生素来对付它们。”
“没错。对于这些小魔鬼来说,盘尼西林也是一个‘生态灾难’。
可是当我们继续使用盘尼西林时,我们就不断使得某些细菌产生抗药性,因此造成了一个比从前更难对付的细菌群。我们发现我们必须使用愈来愈强的抗生素,直到……”
“直到最后它们从我们的嘴巴里爬出来?那时候我们是不是该用枪射杀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