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4/13页)
“嗯,回头再说我们的密钥……”
黄依依神秘地笑了,说:“我已经在做密钥样机了,告诉你,我去木工房,不是做玩具,我早过了抱洋娃娃的年纪了……”
木工房里,木工师傅正在精心地在一块木板上钻眼,一块平展的木板被钻成了蜂窝状。密钥机其实并不复杂,造型和功能都有点类似街上常见的量身高的仪器,标尺可以自由移动,不同的是密钥机的标尺是一块窝状的木板。高度是30公分,木板的大小如一页书。底部是一个长方形的托盘,四边有凹槽,槽中刚好可以放电报纸。
会议室正在开工作例会,安在天坐的是上座,一边坐着老陈、老杨、金组长;另一边坐着黄依依、小查、蒋组长;小费坐末座,在作记录。这会儿,黄依依一边示范一边讲解着,其余人都认真听着。
黄依依:“……这就是我想象中的密钥机,你们看,这是一板隔板,上面有很多蜂窝状的圆孔,标杆里有一根活槽,槽子被分成31格,代表一个月的31天;这隔板上有一个滑轮,这样隔板就可以自由地上下升降,升降31道。标杆的顶部有一个光源,然后这儿底部的凹面里,是放电报的地方,电报刚好可以卡在里面。这个托盘是可以伸缩的,伸缩格度也是31格,一格代表一天。现在我们可以想象,随着隔板的上下移动和托盘的伸缩,这些孔漏下的亮点也是在不断移动的。如果以亮点照中的数码组合出的数字作为解读当天电报的密钥,那么你们可以算算,这个密钥有多大,961,也就是说在961天之内,它的密钥不会重复。如果我们在这个光源上再稍做一点文章,比如说让它产生两个高度,那就变成2个961个变化点,这样可以做到五年之内,它的密钥都是不一样的。”
陈二湖:“小黄,我说一点,如果有这么一台密钥机,对反破译倒是很有好处,但是据我所知,世界上还没有哪一部密码专门为密钥搞过一个装置的。你们听说过密钥机吗?”
黄依依:“那你听说过谁敢偷天安门城楼上的毛主席像吗?”
安在天笑了,说:“只有斯金斯。”
黄依依:“对。正如安副院长说过的,我现在越来越信了,斯金斯偷盗英纳格码机的技术,绝对不仅仅是偷,而是她的智慧,她太诡异多端了,喜欢干超乎常规的事。”
陈二湖:“可是小黄你想过没有,密钥不是密码的本质,它只是几个数字,是密码的一个附属品,是防君子不防小偷的东西,斯金斯会花那么大功夫在这上面做大文章吗?”
黄依依反问道:“为什么不呢?第一,它需要下的功夫其实很小,就这么简单的一个装置,我们的木工师傅都可以造个大概;第二,它产生的价值非常大,可以在几年之内,不重复密钥。这个是很难的,如果他们专门造一张相应的密钥表,这个表要挂满整面墙呢;再说,我基本肯定他们根本不会造密钥表,因为不现实,用起来有后遗症,很难在实际联络中应用。那么如果没有密钥表,仅仅在电文中来设置密钥,受到的局限是很大的,无非就是什么前二组、前三组、后二组、后三组、中一组、中三组等等吧,不可能产生这么大的密钥。第三,这个密钥机的原理是斯金斯本人的。我为什么会猜斯金斯可能会造这么一部密钥机,就是因为她早有这个数学构思。第四,我从斯金斯的诸多著作,包括她的有些作为中分析,斯金斯不是一个太有深度的人,她不是黑洞,但她怪异、狡猾、善变、易躲,是一条变色龙,很善于迷惑人。因为她缺乏深度,她造的密码,在难度可能走不太远,也正因为如此,密码本身的难度有限,她更需要在附属品上,比如密钥上增加难度,以弥补密码本身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