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理性探掘(第9/37页)
公元前11世纪,周武王联合八个西方戎狄国,亲率“戎车三百乘,虎贲三千人,甲士四万五千人,以东伐纣。”而“戎车”和“虎贲”都标明了周国军队的游牧虎狼的特性。周武王在与商纣王七十万大军决战之前指天“大誓”,号召全军“如虎如罴如豺”勇猛杀敌。而“豺”就是狼。周国凶猛的虎狼之师,以少胜多,取得大胜,灭掉商朝,建立起对中华文明影响极大的西周王朝。
周国在与戎狄民族杂居交融的时候受到了游牧民族天崇拜和图腾崇拜的深刻影响,后来周国又将这一影响带进华夏,并继续把天崇拜作为华夏民族的最高崇拜,周朝的最高君王也被称为周天子。
周国和周朝的这种半羊半狼的杂交优势,使周国和西周不仅接受了一次游牧民族狼性血液的输血,而且实际上还对整个华夏民族,重新输入一次草原狼性血液。使千年来被农耕羊血稍稍冲淡了的狼性血液,恢复到原有的浓度比例。这次输血产生了周文王、周武王和周公这些对华夏民族和文明产生了深远影响的伟大人物。那时候华夏族的圣贤,都具有刚强的游牧精神:性格强悍,胸襟开阔,目光远大。“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民族精神就产生于这个时代,也是对当时民族性格的准确写照。而这种民族精神中充满了中华游牧精神。
农耕所必然产生的不思进取的安逸腐化,是商朝覆灭的内因,自强不息的周王朝取代商朝便顺理成章。在西周的盛期,文武之道张弛有度,文治武功光辉灿烂,为华夏民族的形成和发展奠定了基础。
陈阵背靠车轮,伸开腿,继续说:中华民族以后的道路就是按照中国特色的路线发展下去的。农耕必定软化农耕民族的性格,而草原游牧必定强化游牧民族的性格,古代中华文明的发展和延续必须依靠游牧民族定期或不定期的不断输血。这就是几千年中国古代文明的发展规律,而这个规律涉及到民族生存发展的根本问题,即民族性格问题。
中国和世界的历史证明,历史绝对不是“一堆偶然事件的堆积”,而是有其内在的客观发展规律的。可是中华文明兴衰发展的特殊规律直到现在还隐藏在“偶然事件的堆积”里。如果不从“民族存在和民族性格”的研究角度及其方法来研究分析这些“堆积”,那么中国人就永远掌握不了中国特殊的文明兴衰发展规律和中国的命运。
性格对于个人来说,是其能否成功和发展的决定性因素。对于民族来说,民族性格则更是一个决定民族命运的生死攸关的国家大事。从世界各民族兴亡盛衰的历史看,民族性格属于民族脊梁问题。历史证明,一个民族的性格强悍进取,这个民族生存发展的机会就大就多;而一个民族的性格软弱,这个民族被淘汰的可能性就增大。从世界上实际存在的民族价值标准看,民族性格软弱是一个民族最致命的缺陷。因为,软弱的民族性格是万恶之源,它将导致一系列最可耻、最不可饶恕的罪恶:不思进取,坐井观天、丧权辱国、割地赔款、叛卖投降、俯首称臣;人民被杀戮、被贩卖、被奴役、被歧视;民族被改种、改文、改姓、改身份等等。世界上无数古老农耕民族就因其性格软弱,而被残酷的世界无情淘汰。世界发展到现在,人口激增,生存空间和资源日益短缺,民族性格问题更加突出,因此,必须更加充分重视民族性格问题。为此,就必须从民族性格的视角重新审视中华文明的演变发展史。
我认为,中华游牧民族对中华民族和文明的伟大贡献,最主要是在精神上性格上的贡献。而刚强进取的民族性格则是创造和支撑中华文明的支柱。华夏农耕民族是创造古代中华文明的脑与手,而游牧精神和游牧性格则是整个中华民族和中华文明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