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戏:给深爱的你 11(第4/4页)
情圣淳于唯不失时机地教育她:“让我用我兼具东西方智慧的聪明头脑来启迪一下你,小童童,无论在哪个国家哪个领域,只要有男人,有女人,就会有战争。”
我将手里的鸡尾酒一饮而尽,顺势放在路过的服务生的托盘里。我问童桐:“今晚我看起来怎么样?”
她愣了一下,说:“很正常。”
淳于唯恨铁不成钢地继续教育她:“当女士这么问你的时候,只有一个标准答案,那就是‘非常完美’。”他转头看我,面目诚恳:“非非,今晚你非常完美。”
我沉着地点了点头,说:“好。”说完我就去吧台要了杯无酒精特调饮料,沿着简兮他们刚才的路线向聂亦走去。
简兮的男伴正和聂亦说话,简兮的表情有些尴尬,聂亦脸上现出不耐烦,而全场一半的目光都望向了他们。
我身边有人小声说:“Benny不应该夺人之爱后还到Yee面前炫耀,Yee够可怜的。”
我端着饮料走向整个酒会的焦点,因为内心愤怒,所以脸色一定不好看。足够近的距离,我听到简兮的男伴说:“当然,Yee,你的品位从来无可挑剔,但也不能成天埋头在科学的汪洋大海里,否则你的小甜心们……”
聂亦看到了我,他怔了怔。看到他眼睛的那一瞬,心中就像下了一场通透而凉爽的雨,那些平地而生的怒火刹那就被浇没了。我真心地笑出来,走过去亲密地换了他手中的酒杯。我挽着他的手抬头看他:“亲爱的,不是告诉过你不能喝酒精饮料吗?”
聂亦看了我得有两秒,说:“只是低度数的香槟。”
我笑,回他:“香槟也不行。”这小小一隅,看似每个人都保持着适当的社交距离,但不难猜测有多少人正竖着耳朵。
大约认出刚才他和朋友闲聊时,旁边不远处站着的女人就是我,简兮那位男伴脸涨得通红。
葛兰太太长袖善舞,觉察出这里无形的尴尬,过来打招呼,和我说:“真不知道酒是什么好东西,葛兰先生也是,没了它简直不行。”
我看了一眼聂亦,笑着附和她:“男人从来都只负责喝醉,不负责喝醉之后的事情,但最后还是我们受罪。”
葛兰太太大笑着说对,又打量聂亦,挑眉道:“从前你都是抵着自己的报告日才来,总算让我知道这次你为什么提前过来了。”她笑开。“原来并不是我过去的精心筹备打动了你,却是来探女朋友的?年轻人就是经不得长久分别。”
聂亦竟然也笑了一下,我都快傻了,他说:“非非在这里多亏你们照顾。”
大家一阵寒暄,再回头时,简兮的男伴已经不知去了哪里。焦点重新转移出去,我松了一口气。
聂亦喝着我递给他的无酒精特饮,问我:“你怎么过来了?”
我喝着他的香槟,说:“你知道他们说什么?说Yee被人横刀夺爱抢了女伴好可怜。”
他说:“那些无聊话不必在意。”
我认真地看他,说:“不,聂亦,那些好奇的人,他们可以羡慕你,也可以嫉妒你,但他们不能同情你,也不能笑话你。”
聂亦也抬头看我,他说:“为什么?”
我心里想,当然是我的人他们连个指头都不要想动,但不得不说:“我们俩曾经被看作一对,他们那样说你,也就等于是在说我。”
好一会儿,他说:“非非,我们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