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3/4页)

之前从洗手间出来,自己竟然完全没注意到她……

“金言?”

“嗯。是我。”她从夜色里走出来,一身黑色西装,一双黑色的高跟,十分干练,和以往穿白大褂的模样相差甚远。

她背着手,脸色冷漠,嘴角还噙着一丝嘲笑:“恭喜啊,再过两天,你就是人尽皆知的封则衍的封太太了。”

时烟嘴角勾勾,反问她:“违心的话,从自己嘴里出口,就不觉得膈应吗?”

“膈应啊,当然膈应。我看中四年的位置,没想到还是没到我手里。”她苦笑一声,目光又流转在她的身上,那袭几乎能刺痛她眼睛的婚纱,“他对你真是下得了血本,知名意大利设计师一针一线亲自缝制,就连你那表姐都没有那份殊荣呢。”

时烟抿抿唇:“你大晚上来我这里,到底是想干什么?”

“我其实并不想干什么。”金言伸出一只手往她的裙子上放。

但时烟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她。

“别碰我。”

金言的手僵在半空之中,有些错愕,但很快就收回了手。

并且她几乎是以一种病态的微笑,笑说:“你知道你表姐是怎么死的吗?”

时烟一愣,还没说什么,金言却已经自顾自地说起来:“她倒不像你一样,能让我天天在药膳里下慢性毒,她每晚都喜欢喝一杯蜂蜜茶,还使唤我伺候她。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大小姐,所以看不惯就在里面加了点东西。后来没控制好,药剂加多了,所以有一次她开车的时候,毒性发作,中途休克,车就掉到了海里,呵,捞了三天,除了辆破车就什么都没有捞到。”

她语气平淡地描述着,仿佛在讲一个故事,“从导航仪里,谁都看得出她晕过去才导致坠崖,但谁都想不到会是我做的。”

时烟听得浑身冰凉,还是一种是从脚底开始冒寒气,一点点冷到了头顶的凉。

之前她觉得眼前的女人可怕,可是这个话一出来,却让她觉得,这哪是“可怕”两个字就可以比拟的,简直是恶魔。

仿佛杀了个人,跟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她之前一直隐隐还有希望,觉得金言只是误入歧途,那天自己的点醒,她可能会收手,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了,这种杀人的事都干得出来的人,对付自己,还不过就是对付一只蝼蚁?

金言还在娓娓道来:“这件事,其实一般人我是不会告诉的。除非……”

音落,她一个快速出手,狠狠向时烟所在的位置扎来。

时烟看到了立马想躲,然而婚纱早已被对方提前踩住,她根本无法抽身逃离,只堪堪躲过第一次攻击。

在第二次攻击袭来的时候,时烟感受到耳边传来一道劲风,下一秒,一根尖锐的针刺进了她的脖子里。

她想呼疼出声,可药剂似乎很大,导致不过两秒,她的舌头便一片发麻,连正常站立都不能。

手脚失去力气,她缓缓向地上趴去,因为想穷尽一切力气站起来,额间也爆出了青筋。

对方抽掉针筒,睥睨地看向趴在地上的时烟,补上后半句话:“除非她也要死。”

时烟咬着自己的唇,想感知到一点疼痛,可是哪怕咬出血了也没有,甚至渐渐的连牙齿都用不了力气。

同时,上方传来金言凉薄的话语:“知道为什么,不需要你交代给你母亲吗?”

“因为啊……在她知道你要和封则衍结婚的时候,就病发去世了。也亏得封则衍那边能这么密不透风地瞒了这几天。”

听着这些话,时烟的手指几乎要磨出血,她想嘶吼出声,可任是眼睛都快充斥满血丝了,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还自以为和他的这场婚姻是万众瞩目万众期待的?你从来就不是一个替代品,你误会他那么久,却从来没想过自己连个替代品都不是,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工具。一个封则衍和他大伯对抗的工具。你们时家的人怎么死的,也最好闭上眼前好好回忆回忆。”说完她嗤笑一声,从梳妆台上拿起剪刀开始一刀一刀地将时烟身上的礼服剪碎,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