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敬你这碗热干面(第3/5页)

“哥哥是纳西瑟斯吗,被自己的脸迷住了,用脸下饭?”宋四偷笑。宋妈妈一溜烟跑去买镜子了。宋林晚上下楼吃饭,餐桌上摆了少说有四面镜子。

“你们……镇宅?”宋林诧异莫名。

宋妈妈泪流满面:“是啊。”

镇你这头小妖怪。

好奇是一切的开始,好奇也是进入陷阱之前的最后一步稳妥的路。那个奇怪的姑娘从来没有回过头,他也未曾追究,只是天天瞧见,瞧的时间长了,便开始好奇。

他看着姑娘的身段,揣测这是谁家的姑娘。

卢家没丫头,栗家大的大小的小,不合这模样,他妹妹……废话,他妹妹他当然能认出来,阮家,阮家的怪物早死了吧?

虽然聪明过人,心头却没半点男女之分。凶悍、可恶又……赤诚的小孩儿。

阮致起初还肯说,后来直摆手,宋林也终于觉得没了遗憾。他的小弟张小栓,在记忆中面目全非,只当他……死了吧。

反正身为阮宁的她再不肯爱他。于是何必活着。

你可能不知心动是儿时发生的,可它来的时候,隆隆隆隆,似火车经过,碾断所有,毫不停留,猝不及防,可是拜托你千万不要听见。因当你听见,心动便再也停不下来。

宋四入他怀,听他心跳声,吓了一跳。她问他:“哥哥怎么了?”

宋林推开她,斥道:“多大的姑娘了,十三四岁了,还没规没矩。”

宋四抱着他颈,偷亲少年脸烦,歪头笑靥如花:“十三岁的大姑娘今天听到语文课,课上老师说“春天到了,太阳笑了,猫儿叫了,古镇桥西的睡莲开了。姑娘抱着猫儿采睡莲,又叫谁看见?日光正好,点点挠人”。

“整日专琢磨些不着调西,学习成绩倒没起色!”少年有些难堪,骂了她一顿,拿起击剑用具离了家门。

祖父安排,他每周还有击剑课。

听说西方贵族教习击剑与马术,大约觉得能流传至今的都有其教育的奥妙和潜移默化之处,宋老爷子哪一样都不肯让宋林落下。

他走到篮球场外时,那姑娘已经不见踪影,也只是淡淡作罢,第二日来时,窗前读书,无意瞧她。

这厢也春意撩人啊。

班里有姑娘眼瞎,瞧上林迟,朝他告白,说:“我喜欢你呀,喂,小僵尸……不,林迟同学。”

林迟没表情睨她,说:“我不喜欢你。”

姑娘气急败坏,说:“你个子不高、家庭条件不好、学习一般、脾气古怪、表情又臭,我这么漂亮,我们全家都宠我,我肯喜欢你,你凭什么不喜欢我?”

林迟心想,老子还是我奶奶的宝宝呢,大家都是受宠的宝宝你牛什么呀。于是棺材脸连动都没动:“我这么差,所以才要喜欢一个比我更差的。”

姑娘嘤嘤哭着说:“你欺负人。”

可你不就这么个逻辑嘛,噢,你好我差,你喜欢我我家烧了高香,我还想让别人觉得她家烧了高香呢。

凭什么啊,这年头谁稀罕谁。

姑娘上手去掐林迟,林迟一瞪杏眼,闪开:“别模我,我有洁癖。”

姑娘跺脚:“哼!”

少年摊手,表示搞不定女同学。

他去理疗,又呼呼睡着,梦中有人走到他的身旁,带着野孩子才有的气息,在他的额上狠狠嘬了个印。

他睁开眼,照镜子,额头上好大的红晕。不是蚊子咬的,就是女人吸的。

他狐疑地看看刚回到理疗室的小医生,觉得这个家伙并不无辜。

死变态,骚扰童男。

小少年脸红如猴屁股,味溜跑回家,嚷着:“奶奶,我被女人亲了,我不纯洁了。”

奶奶挑眉,在孙子白嫩的脸“叭”地亲了一下,劝慰道:“别矫情,上长大了还得有女人亲你呢。”

学校开春季运动会,班主任让报项目。什么两人三足四百米接力八百米跑呼啦啦就被抢完了,最后剩下了三千米,众娃坚决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