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影视化有关的那些事(第5/10页)
我的演技(如果那也能算演技的话)好歹帮助我一次就拍好了。我由衷地松了口气。要是在这种热带地狱里还连续NG的话,可真没脸面对工作人员和其他演员了。
我在休息室把妆卸掉,顿觉身心舒畅。广末小姐夸赞我:“您演得可真好!”虽然知道这是客套话,但我还是很开心——还是选择了有台词的角色好啊。
八月二十一日,我去日活摄影棚参观。上回满脑子都是自己怎么演好戏的事,根本无暇细看摄影棚的样子。
间濑制作人立刻带我入内参观。摄影棚里搭起主角居住的房屋布景。布景做得非常精细,就像样品房一样,连院子都有。
按照设定,主角的家是二层小楼,当然,二楼的部分另行搭建在别处。二楼是女主角的房间,墙上挂的画、镜框上贴的大头贴、桌上摆的照片等小道具都做得无比精致,让我很是欣慰。在故事中发挥重要作用的泰迪熊也好端端地摆在那里。
以前只在脑海中描绘过的场景真实地出现在眼前,虽然并非与原作分毫不差,但是我心中依然涌起一种不可思议的感动,就像初次踏上只在照片上欣赏和憧憬过的地方一样。责编H田小姐也兴奋得眼睛发亮。但是,工作人员却没有上次那么精神。不知为什么,片场好像笼罩着某种低迷的气氛。间濑先生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疑虑,他说:“由于连续顶着烈日出外景,广末小姐皮肤被晒伤得很厉害,昨天都到医院去了。拍摄计划被全盘打乱,所以大家才会有些紧张。”
原来如此,我总算明白了。
接着,间濑先生又说:“这几天拍到故事的高潮部分了,故事中的悲伤情绪也感染了工作人员。”
“哦,还有这种事啊。”我心里半信半疑。
这天拍摄的内容是故事高潮前的重要场面,我们在布景后观看。正式上场前的广末小姐还没有化妆,正如间濑先生所说,她的脸被晒得通红。我不禁为她担心起来。
休息的时候,我和小林薰先生闲聊。我提到高中时代曾希望从事与电影相关的工作,他一听便说:“你没进这个圈子真是太对了,如今在日本做电影的连饭都吃不上。”
一旁的间濑先生表情复杂。
正式拍摄终于开始了。广末小姐化好妆的脸蛋非常漂亮。
这时发生了一件意外。开拍不久,就传来“唧唧唧唧、唧唧唧唧”的虫鸣声。我和几位编辑都以为这是剧组安排的背景音,后来才发现其实是因为院子里布置了真正的植物,有几只混进去的虫子随意鸣唱起来。
导演下令解决掉这些虫子,于是年轻的工作人员就拿着杀虫剂来回奔走。负责音效的人说这种程度的杂音在后期制作时可以去掉,但是虫鸣声与人声的频率接近,所以与演员对白重合的那部分虫鸣声很难处理。
一阵骚动之后,继续正式拍摄。在大群工作人员以及我们这些看热闹人士的围观下,广末小姐和小林先生开始了充满悲情的对手戏。内容不便详说,不过我看到广末小姐真的哭了。看到她哭,我也心里一酸。
这种哀伤真的会感染周围的人啊,看来刚才间濑先生说的没错。
几天后,我在网上看到了电影顺利杀青的消息。电视上开始播放电影预告片,每当看到“原著 东野圭吾”的字幕,我都会感到不好意思。
这部电影最后的成品是什么样子的呢?我怀着万分期待与些许忐忑等待着大屏幕上打出“秘密”二字的那一天。
《g@me》龙套小记(《小说宝石》二〇〇三年十月号)
拙作《绑架游戏》于二〇〇二年十一月出版,次月便决定搬上银幕。我在其他工作中见到了富士电视台的制作人,他们向我提出了把这部作品改编成电影的意愿。
事出突然,而且对方还说想让藤木直人与仲间由纪惠担任男女主演,更让我觉得没有真实感。我想这也大概也是那种“先跟作家打好招呼”的做法,于是就随口答应下来。反正这事十有八九又会不了了之,类似的事情发生过太多次了,最后真能实现的真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