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2/3页)

姜云庭瞪大了眼睛,紧接着飞快的往姜凉蝉那里跑。

但他的速度赶不上了。

那长棍堪堪砸到姜凉蝉身上的时候,另外一根长棍斜着被扔过来,将那根砸了下来。

两根交叠着,险险的掉在了姜凉蝉面前。

姜云庭松了一口气,跑过去围着姜凉蝉转:“姐!你受伤没有?对不起,都怪我。”

这个变故吓了庭院里所有人一跳,尤其是姜凉蝉的丫鬟们,更是惊慌不已,也飞快的围了上去。

沈放站在人群外。

刚才那根长棍,自然是他砸下来的,除了他,这里还没有人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和准头。

只是……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好莫名其妙。

刚才那棍子就要砸上姜凉蝉的胳膊的时候,她一脸惊慌,却吓得呆坐原地不能动弹的模样,正好被他看到了。

她吓得小肩膀都缩起来了。

那个瞬间,他的心口突兀的一阵不舒服。

等到沈放过来的时候,正听到姜凉蝉在人群里中气十足的喊:“工伤!我现在受的是工伤。我庄严宣布,明天的聚会,我不去了。”

姜云庭已经跟她顶起来了,显然她是一点伤都没有:“你哪里受伤了,你那胳膊还在灵活的甩着呢。”

姜凉蝉毫不理亏:“棍子的杀气扫到了我,我没法画画了。”

姜云庭:……

姜凉蝉还不退让:“我还受到了惊吓。”

姜云庭:……

姜凉蝉振振有词:“我灵魂的缪斯已经退缩。”

姜云庭:……

姜凉蝉继续陈词:“我智慧的源泉已经断流。”

姜云庭:……

姜云庭开始认真反思。

刚才那个棍子为什么没有打到她?

我现在捡起来重新打还来得及吗?

就在姜凉蝉越逼逼声音越大的时候,一个清淡的声音插进来,打断了她。

沈放站在不远处,抱臂看着她,问:“什么画画?”

姜凉蝉没有想到,准确的划了重点的人竟然是沈放。

她把姜云庭和沈放带到了书房,拿出她近几日精心画的画,先解释了几句:“这是我画的第十二幅。明天要去侯爷家聚会,帖子上已经提前写了,明日是赏画展,每个人都要带一幅画过去。”

她边说着,边慢腾腾的展开画轴。

姜云庭和沈放低头看着那幅画,场面一时十分安静。

半晌,姜云庭先开了口:“姐,要不你还是从另外十一副里面挑一副拿去吧。”

姜凉蝉默然无声,从身后拿出十一个画轴,一一展开。

偌大的桌案上,排了十二幅看起来明显是同一个题材的图。

从第一幅浏览到第十二幅,总算在最后一幅中,能隐约看出来,这应该是十二幅小鸡啄米图。

一个看起来已经得了半身不遂的小鸡。

身边散落着几颗比它的头小不了多少的米粒。

后面疑似有一个茅草屋。

是画完之后可能就倒塌了的那种。

旁边还有一条走位缥缈的河。

就这么一幅画,竟然还全须全尾的,题了诗,落了款,盖了章,一副被很隆重对待的样子。

饶是姜云庭觉得自己在一堆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中被熏陶了很多年,这会也受到了灵魂的冲击。

姜凉蝉有点不好意思,但思前想后,还是说出了口:“那个……我想让你们帮个忙。”

沈放反应很快的拔腿就往书房门口走。

但是已经晚了,姜凉蝉的请求已经灌进他耳朵了。

“你们有没有认识的有点名气的文人或者画家?我想请他给我题个词。”

姜云庭从他亲生姐姐这里,第一次认识到自己曾经是一个多么狂妄自大而又无知的少年。

他诚恳的发问:“姐,就你这幅画还让名家题词,跟我现在就觉得自己能做个名将,有什么区别?”

姜凉蝉被沈放和姜云庭无情的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