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的父亲母亲:相伴与分别(第8/9页)

玛莎似乎对母亲和其他人的脆弱充满了无限的同情;或者说得更确切些,她对母亲的处境充满同情。面对不可预知的未来,她的到访为母亲带来了一种安宁感。不过,大多数时候,两人相处的时光都是十分愉快的。朱莉娅说,即便在生命的最后几年,母亲拒绝让维多利亚或其他老朋友登门拜访时,“她也总是问我,玛莎什么时候来看她”。

玛莎当然未曾领教过母亲的反复无常和颐指气使。她的那些小脾气,主要还是留给了我和照顾她的护工们。那些耐心的女士在照顾她的同时,也竭尽所能满足我父亲的需要,为他的余生带去些许欢愉。

[1] 联邦调查局试图破坏马丁·路德·金博士名誉的实例比比皆是,例如,可参见戴维·加罗于2002年7月在《大西洋月刊》上发表的《联邦调查局与马丁·路德·金》(The F.B.I. and Martin Luther King)和威廉·萨菲尔于1975年11月20日在《纽约时报》上发表的文章。

[2] 父亲把与特里夏·赫斯特面谈的对话都记录了下来。他在面谈中和面谈后都做了笔记。每次对话,都写下了密密麻麻的手稿。后来,一份63页的打印文档将他的这些评论和想法都收录了进去。

[3] 父亲在帕特里夏·赫斯特一案中做出的警戒性声明内容如下:“未深入研究案件之前,我从不做出任何承诺。而我有可能提出的任何意见,也跟我的聘请方无关。在我看来,一个人发下说出真相,且只说真相的誓言时,从一开始,就是一种回溯性行为,并包括了对该事件的临床研究。”(摘自父亲1975年10月14日给联邦检察官詹姆斯·勃朗宁及其同事戴维·班克罗夫特的信。)

[4] 对帕特里夏声称从小受到虐待一事,我父亲称:“因为当时我并不在场,所以此刻无法说事实就是如此。那只是她自己对早年生活的印象……”随后,父亲又补充道:“她对童年的回忆是非常复杂的。她有宠物;从很多方面来说,她也备受宠爱,并享有充分的自由。”

[5] 我父亲的证词。美国联邦政府对帕特里夏·坎贝尔·赫斯特一案诉讼过程的官方记录被《帕特里夏·赫斯特案》(The Trial of Patricia Hearst)(旧金山:领英出版社,1976年)全文转载。

[6] 关于帕特里夏的画中没有壁橱这件事,被告方却只强调那几周她受到的伤害(帕特里夏称,她被绑匪关在那个小壁橱里的几周)。我父亲声明,她在画中指出了厨房、浴室、卧室和客厅的位置,她画了“两条线,两条对角线……表示那里有两扇前窗”。她说房间里有个大壁橱。打开壁橱的双开门,就可以拉出一张活动折叠床。“因此,她划出了那个存放折叠床的双开门壁橱。她告诉我,后来,绑匪大部分武器也存放在那里。”他说,她的画中没再出现其他更小的壁橱(可参见之前脚注提到的《帕特里夏·赫斯特案》,也可参见1976年3月16日的《旧金山纪事报》)。父亲与帕特里夏的五场面谈总共耗时约16个小时,在1976年1月22日的那次面谈记录中,我找到了一份帕特里夏所画房间平面图的复印件。那是幅非常简单的素描:她用大圆圈代表房间,用平行线代表窗户和那个存放武器的大壁橱。

[7] 帕特里夏在与阿尔文·莫斯科合著的《帕蒂·赫斯特:她自己的故事》(Patty Hearst: Her Own Story)(纽约:雅芳图书,1988年)一书中写道:“他从被告席上站起来,抓起一堆凌乱的笔记,我看见他的手在颤抖……并且满脸潮红。我想,他是不是在午饭时喝了酒……他的发言不到45分钟,但我惊恐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努力跟上他颠三倒四、支离破碎的发言时,那感觉真像过了一辈子似的。”也可参见1978年8月3日的《波士顿环球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