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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路易丝(第2/4页)

“谢谢你,劳拉,你真好。”

就这样了,我要去做这件事了。

时间从下午渐渐变成夜晚,我越来越紧张,心中满是担忧。我的主要顾虑是怕他们改了警报密码,但我想不出他们更改的理由。我在那儿工作的这些年里,那个密码就没改过,期间也有其他员工来了又去。对塞克斯医生而言,我还可能会回去上班,他为什么要担心我拥有进入权?但是到8点15分,在劳拉来到我家、我离开公寓时,我仍然紧张得发抖,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去做。要是被任何人发现,我都会惹上大麻烦。我想起那些药片,想起阿黛尔在家里的状况。要是我不这么做,她的麻烦可能比我更大。

我不能直接去诊所,现在还太早。所以我去了百老汇街上的一家意式餐厅,躲在小角落,点了一份我并不是真正想吃的晚餐。我的胃因为焦虑而紧缩成一团,但我强迫自己吃下一半的意式烩饭。我的确吃了,但却喝了一大杯红酒让自己镇定下来。这点酒几乎产生不了任何作用,我觉得清醒极了。

我在餐厅尽可能待了很久,一直待到10点,然后我在镇上漫步了一小时,不断抽着电子烟,直到自己口干舌燥。我试图集中注意力。想想阿黛尔,我知道自己必须得这么做。这很重要。反正我又不是闯进去的。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我有钥匙。万一有谁突然出现——噢上帝啊拜托你,别让任何人出现——我可以说我是来拿我留在这儿的东西。没错,路易丝,因为在这样的商务楼里,11点过后总会有人冒失地来做这样的事情。

拐弯后,我觉得路面一片漆黑,很是压抑,我的脚步声是唯一打破路面宁静的声音。这儿的大多数大楼里都是律师或会计师的办公室,尽管一些高层的地方是公寓,但在昂贵的厚窗帘和经过专门设计的百叶窗后,几乎没有光线透出来。我不可能被人看到。我应该很高兴,但后颈上的头发仍然很戳人,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黑暗中窥视着我。我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在那里,道路空空荡荡。

我用颤抖的手从包里掏出钥匙。进去,出来。那很简单。假装你自己是詹姆斯·邦德[1]。我并不太像詹姆斯·邦德,因为钥匙从我指间滑落,砸在最上面的台阶上,发出很响的哗啦声。但不一会儿我就打开门进了屋。我开了灯,冲向警报装置,在警铃大响前,还有30秒嘟嘟的倒计时。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里。

这事我做过上百次。我的脸红得发烫,心想这次肯定会打错密码,但我的手指已经习惯性地在键盘上飞跃。然后嘟嘟声停止,随之而来的是一片令人欣喜的沉默。我站在那儿,站在这陌生又黑暗的空虚中,做了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的心跳慢下来。我进去了,我很安全。

我径直走向大卫的办公室,关掉尽可能多的灯。在初冬早晨的黑暗中,我曾独自来过这里,但今晚这幢大楼给了我不同的感受。它不欢迎我,仿佛我将它从睡梦中吵醒,而它知道我不应该再来这里。

医生很少会锁上他们的办公室,清洁工需要进屋打扫,而且诊所里洋溢着一种中产阶级的自得,一种老派的信任。另外,从更实际的层面说,他们的柜子里也没什么可偷的,又不是满满一柜子吗啡。而且也没什么重要信息,大多数病人档案都是存在加密的电脑系统里的,只有医生才能访问。可是如果大卫真的在这儿存了阿黛尔的档案,那他是不会存在系统里的。他不会想把它放在任何其他生意合伙人可能看到的地方,哪怕他们访问不了。人们会问东问西的,不问别的也会问些处方上的问题。

他的门的确没上锁,我打开他的台灯,开始在角落的旧文件柜里搜寻起来。但里面基本上全是制药公司的小册子和分发给病人的自助手册。这堆废纸肯定有许多是卡迪根医生留下来的。全都是枯燥乏味的东西。我把所有东西都拿出来仔细检查了一遍,但每个抽屉的底部都没有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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