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3页)

知寒轻声道,“得罪了。”

话落,知寒的声音便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前去,腰部围着的长绫已变换到了手中。以长绫为剑,直逼喻明的面门。

长绫虽是轻巧柔韧之物,比不得刀剑的锋利。可在知寒的手中,随着速度的不断攀升,长绫像是得了灵性,狠厉非凡。

一股强势的风席卷而来,喻明反应迅速,一个灵巧的空翻躲开了知寒的长绫。

知夏早就料想到了喻明的动作退路,随手捡起了地上的小石子,朝着喻明的穴位点去。

“……”

趁着喻明被缠住,宋玉笙重新走到门前,正想推开房门,便感受到一阵气息的变化,是宋清歌隐藏的暗卫。

她冷着声调,再也不见平日了病弱的大小姐姿态,眉宇之间肃杀的神色尽显,“我的身份,可想清楚了。谁在拦一步,我宋玉笙便要他以命相陪!”

周围气息变换退去,宋玉笙在顾不得其他,连忙踏入室内,关上了门。

见宋玉笙进门,知夏和知寒也停下了打斗的动作。

喻明虽是喻家卫的精英,也挡不住知夏和知寒二人的合攻。停了打斗,身子里的气力散去一半,他半跪在地上,吐出一口淤血。

知寒和知夏两人相视,便代替喻明守在了宋清歌的房门口。

知寒淡淡出声,“多有得罪。”

喻明知道自己败了,却也没有半分的怨言,站稳身子,朝着知夏和知寒拱了拱手,“是在下技不如人,何来得罪一说。”

知寒知晓喻明也是奉命行事,轻叹,注意着里面宋玉笙和宋清歌的动静,只盼着宋清歌安好无事。

跟随宋玉笙九年,知寒无比清楚,宋玉笙并不是个性子柔弱的主。与之相反,九年磨砺,她比任何人都更加刚强。

其他人与她而言,不过是股掌上的玩物,逗弄玩耍,无伤大雅。若她真要如何,那便是势若破竹,无人可挡。

她只是不在意,她只愿守好她的底线。

一旦触及宋玉笙的底线,她便会以最料想不及的姿态开始反击。

而她唯一的底线,便是宋清歌。

知夏道:“你且下去疗伤,这里我们二人自会处理。”

——

宋玉笙一进门边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混杂着药草的味道,是普通疗外伤的药。

她走到宋清歌的床榻上,只见宋清歌神色昏暗,没有意识,肩上还有几处刀伤,是新伤。

她呼吸一滞,心跳声愈演愈烈,轻轻摇了摇宋清歌,“哥哥?”

宋清歌昏迷已久,自是没有半分反应。

宋玉笙探了探宋清歌的体温,并未高烧。

她轻拧着眉毛,伸手拉开宋清歌手腕上的衣袖,把着宋清歌的脉象。

宋玉笙拿出随身带的针包,对着穴位给宋清歌施针,暂且保住宋清歌的脉息,“脉象平稳,与常人无异……”

刀伤的位置都不在致命的要点,也无高烧,怎会昏迷不醒。

宋玉笙给宋清歌连施了几针,都在关键穴位之上,他依旧面无血色,躺在一旁。

宋玉笙放下宋清歌床头的纱幔,走到屏风外,朝着门外道,“知寒,把喻明带过来,我有事要问。”

知夏和知寒也并未对喻明下死手,是些皮肉伤。喻明又是跟着宋清歌久经沙场,这点伤在寻常不过,包扎了下便回到了原位。听到宋玉笙的传唤,便跟着知寒进门。

宋玉笙神色焦急,“我且问你,哥哥这是从何而来的伤?”

喻明行了礼, “是前日,府里新来了小厮,察觉诡异。我们便一路跟随,不料想中了埋伏,寡不敌众,少爷便受了伤。”

“小厮?可知道是谁的人?”

“不知,那小厮领着我们到了之后,便独自跑开了。当时局势所迫,未能分神去追击他。”

“带了多少人,你且细细说来,以哥哥的武艺,不至于被伤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