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着痛快的诗风,表面看无须装饰文辞,骨子里却对作者的人格与学问要求很高。韩愈辟佛一事,在学术上或有讨论的余地,此处不论,单看他身上那种坚守信仰的力量、敢于直犯君王的勇烈,就足以彪炳千秋。不妨想象一下,如果不是林则徐而是一个贪墨之徒写下“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那将不是佳句,而是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