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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篇 范楼案 第八章 云断青梅路(第4/5页)

瓣儿也忙站起来道了个万福。虽是初次见面,她已听池了了念过几首萧逸水填的词,一等温雅风流文字,这时又见他风度潇洒,自然便生出一些亲近之意,像是兄长一般。

池了了在一边笑着道:“萧哥哥已经煮好斋饭了?我们有件事要你去办——”

萧逸水见瓣儿在座,不便入座,便没有进来,站在门边问道:“什么事?尽管说。”

池了了将汪月月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个好说。汪月月邀我填过两首词,我正要进城,找她问一问就是了。”

次日,瓣儿在家中,帮嫂嫂料理了一些家务,才歇下来,池了了来了。

瓣儿忙将她引见给嫂嫂,池了了也以“嫂嫂”相称拜见温悦,温悦见了池了了,毫不见外,忙让进屋中。她知道池了了自幼身世艰难,更多了些怜爱,亲自去点了茶上来,三人坐着饮茶、说话。

池了了取出一个布兜,里面是一套“摩猴罗”的彩塑泥人,十二个身穿月令服饰的孩童,异常鲜明生动,是买给琥儿的。温悦连声说“太破费了”,忙唤琥儿进来谢过池了了。琥儿见到泥人,高兴得不得了,温悦叫夏嫂牵他到外边去玩。三人安静坐下来,闲聊了几句。

池了了忍不住道:“萧哥哥去春纤院向汪月月打问回来了,那汪月月说曹喜、董谦和侯伦三人早先的确去过她那里,不过董谦似乎不惯风月,呆坐在一边,话都没说一句,汪月月想逗他喝酒,还险些惹恼了他。后来就只有曹喜和侯伦两人偶尔去她那里,再没见过董谦。侯伦看着没什么钱,每次都是曹喜付账。曹喜自己单独还去过几回,但也只是一般的恩客,他还常去其他坊院,并没有对汪月月如何格外。”

瓣儿原本以为从汪月月那里可以找到些缺口,现在看来又是妄测,她微皱起眉头道:“这么说,他们并不是为了汪月月而结怨,那会是谁?听董谦这样的性情,他中意的恐怕也不会是其他风月女子……”

池了了点了点头:“至于那块玉饰,汪月月说是见过,曹喜一直佩在身上,不过并没有丢在她那里。”

“董谦又是从哪里找到那块玉饰的呢?曹喜当时就问过他,董谦却笑而不答,曹喜说当时董谦神色有些古怪。也或者董谦的死和那块玉饰并没有什么关联,平常朋友之间,一个捡到另一个的东西,常会卖些关子逗对方。”

池了了恨恨道:“就算和那玉饰无关,和曹喜总是有关。”

瓣儿笑了笑,池了了对曹喜竟会有如此大的恨意,这除了因董谦而生的迁怒,恐怕也源于曹喜的态度。那天,看曹喜对池了了始终有些轻视嘲意。有人天生就和另一个人性情敌对,池了了对曹喜恐怕就是如此。因此,她才会始终怀疑曹喜是真凶。

瓣儿轻叹了一声:“这案子现在走到死角了。难怪开封府也只能把它当作悬案搁下了。”

池了了听了,也愁闷起来,低下眼不再吭声。

温悦却笑着说:“这样的案子才值得破呢。你看你哥哥,这一阵手头那桩梅船的大案子,也是毫无头绪,他却不但不泄气,看着反倒更有劲头了,早晨起来打拳,打得呼呼响。别人碰到难事,都要减饭量,他这两天却反倒长了一些。”

瓣儿笑起来:“虽然我的饭量没长,可也没泄气。”

温悦笑着道:“我还不知道你这头小倔驴?哪怕一百岁都没破得了这案子,你恐怕仍会憋着这股气。”

瓣儿吐了吐舌头:“这案子嫂嫂可有什么好见解?”

温悦摇了摇头:“这两天我也在一直琢磨,也没想出什么来。不过我看你哥哥平常查案有两种办法,一是查周边的人,若是实在没有头绪,就用第二种办法,就案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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