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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警卫印象中没看过穿黄西装的人。”

“所以?”

“丽姿,你看过那套西装,加油员相比之下都算朴素了。你觉得你忘得了那样的西装吗?”

她摇头,哈利继续说。

“驾驶把车停在车库,按了侧门的电铃。克利普拉开门的时候,大概迎面就对上了枪口吧。客人进屋,关上门,客气地请克利普拉张开嘴巴。”

“客气?”

“我要让故事精彩一点,可以吧?”

丽姿噘起嘴,在嘴唇前面摆出一根手指。

“然后他把枪管伸进去,命令克利普拉含住,接着开枪,冷血、无情地开枪。子弹穿过克利普拉的后脑,射进墙壁。凶手把血迹擦掉,然后……呃,你也知道那样会搞得多脏。”

丽姿点头,挥手要他继续。

“总之,这位神秘客把所有痕迹都去掉,最后从后车厢拿了那把螺丝起子,把子弹从墙壁撬出来。”

“你怎么知道?”

“我在走廊看到地板上有灰泥块,还看到弹孔。鉴识组已经证实,所含的石灰水成分和后车厢螺丝起子的相同。”

“然后?”

“然后凶手又出去,走到车子那里挪了挪大使的尸体,好把螺丝起子放回去。”

“所以他已经杀了大使?”

“这个晚一点再说。凶手换上大使的西装,然后进去克利普拉的办公室,从掸族的对刀之中拿了一把,又拿了秘密小屋的钥匙。他还从克利普拉的办公室打了一通很快结束的电话,而且拿走对话的录音带。接着他把克利普拉的尸体扔进后车厢,八点左右开车离开。”

“你说的我很难跟上,哈利。”

“八点半他在王利那里登记住房。”

“拜托,哈利,王利已经指认登记入住的人就是大使。”

“王利没有理由怀疑床上那个死人跟登记的人不是同一个,他看见的就是一个穿黄西装、戴墨镜的发郎罢了。还有,别忘了,王利认尸的时候,大使背上可是插了一把非常让人分心的刀子。”

“对。刀子的内情呢?”

“大使是死于刀下没错,但是时间早在他们进汽车旅馆之前。我猜是萨米人的刀子吧,因为上面涂了驯鹿油。那种东西在挪威的芬马克郡到处都买得到。”

“可是法医说伤口和那把掸族刀子吻合。”

“嗯,本来就会吻合。掸族那把刀刃长宽都大于萨米刀,所以不可能看出先用了另一把刀。你快跟上啊。凶手载着后车厢两具尸体来到汽车旅馆,要了一间远离柜台的房间,方便他倒车以后走个几公尺就能把墨内斯扛进房间里。他还要求在他说可以之前不要打扰他。他在房间里又换了一次衣服,然后替大使换上那套西装,可是他在压力之下搞砸了。你还记得我说大使显然要跟女人见面,因为他的皮带扣得比平常紧?”

丽姿咂了咂嘴,“凶手扣皮带的时候没注意到磨旧的那一格。”

“不重要的小失误,不会泄漏他的身分,但就是许多这种小地方透露出案情不合理。把墨内斯放在床上以后,他把那把掸族刀小心地插进旧伤口里,然后擦拭刀柄,去除所有痕迹。”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旅馆房间里的血不多,他是在别的地方遇害。为什么法医没注意到?”

“刀伤会流多少血向来难说,要看割断哪一条动脉,还有刀刃能阻断多少血流,一切看起来没有任何明显的异常。九点左右他带着后车厢里的克利普拉离开汽车旅馆,开车到克利普拉的秘密小屋。”

“他知道那栋屋子在哪里?那他一定认识克利普拉。”

“他对他十分了解。”

影子落在桌子上,一个男人在骆肯对面坐下。阳台外面是震耳欲聋的车流喧嚣,整个房间充满废气臭味。

“你准备好了吗?”骆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