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金牛配巨蟹（第2/3页）

吃饭，逛街，看电影，睡觉，一男一女，两个人的那种。

我告诉江山，恭喜他成为一个完整的人，不过两个人谈恋爱，最好别一直被另一个人控制所有主动权，不然会死得很惨，赶快想些点子，弄出点波澜。

江山依然沉默，只说：“女孩还不错，就是脾气不好。”

我说：“女人脾气不好，绝对男人惯的。”

他说：“这样也好，只是她发多大的脾气都从来不说分手。”

5

有些人，总是不在乎自己身边的人到底是谁，随波逐流，追求的只是并无异样的状态，从读书，到工作，从恋爱，到结婚，别人不提分开，自己就安心地认为会永远都在一起，闹了矛盾，买两串冰糖葫芦，哄一哄就好了。

许菲说：“小哥哥，你说我是什么，是个接力棒是不是？”

我说：“闹了矛盾你就要去吵，心烦了就去摔东西，不要轻易哭，因为爱你的人永远都会迁就你。”

接力棒是什么？我体育细胞基本是零，没有玩过赛跑。

我劝过江山，两个人在一起谈恋爱不能一直让对方掌握所有主动权，哪怕自己再被动，也要时常弄出点波澜，可是江山好像没有听进去。

江山的初恋过生日，让江山带她出去玩，计划甜蜜上海双人游，总共7天，一准儿终生难忘。

终生难忘的事其实会有很多，江山以为这次旅行难忘的会是外滩的霓虹恢宏，涓涓的黄浦江水，或者是东方明珠旋转的高空餐厅，以此俯视整个城市，再或者是巷子，弄堂，老街道，听不懂的上海话，还或者是外白渡桥边的黄昏夕阳映射整片天空，和所有人一样幸福。

结果玩到第3天，初恋大包小裹地拎着香奈儿提包和梨膏糖提前改签，飞回了家。

机票只有一张，走得匆匆忙忙，在酒店大堂的时候，没发脾气，只甩下了一句：“江山，我和你在一起我根本不快乐，我们分手吧。”

这分手说得还算隆重，也认真。江山却没听进去说：“离你生日还有两天呢。”

初恋举了举手里的提包说：“谢谢你的礼物，再见！”

江山在电话里跟我讲了这些，我说：“早就让你弄出点波澜，你不弄，人家先波澜了。”

江山自嘲地说：“他妈的，真波澜，比黄浦江还波澜。”

我说：“你哪天回来？”

江山说：“不回去了，这儿挺好的，我想在这里工作。”

语气坚定又带着些许伤情，让人听了只想安慰不忍劝阻的感觉。这儿挺好的？真的好吗？城市还好，你还好吗？

6

江山赶来了我们聊天的咖啡馆，摘掉毛线围巾，头上还有没融化的雪花，他坐到许菲身边，把围巾递给许菲说：“帮我放一下。”

许菲不理他，把递过来的围巾丢在地上，江山弯腰捡起来，笑笑说：“别生气啦，这可是你织的围巾呢，比你还宝贝，别乱扔好不好？”

黑色的围巾，花纹精致秀美，文艺范儿十足，看起来就暖暖的，和去年的不一样。江山这几年每年都会有一条新围巾，一条比一条漂亮。

第一条我没见过，许菲不让江山给我看，我想，应该是很丑。

送那条围巾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在上海，江山找了住处后，找工作，许菲是家小企业的HR，负责面试应聘的人。

面试的时候，许菲看着江山的简历，额外问了个傻问题：“你也是齐齐哈尔人？”

江山因为失恋还有伤痛，没多说话，只点了点头。

为什么多问，因为是同乡，尽管是同乡，但许菲对于如此内向的应聘者依然没什么好感，说：“你先回去等电话吧。”

江山起身向外走，刚到门口，许菲小声嘟囔了一句：“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