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非常规爱情（第2/6页）

我说：“是啊。”

她说：“我觉得你文笔不错啊。”

我说：“谈不上什么错不错的，无聊成我这样，你文笔也能不错的。”

她说：“能表达点自己想表达的东西挺好，有时间我也给你讲个故事。”

我问：“你的故事啊？”

她说：“嗯。”

……

我不置可否，心想，你丫有事想说你就说呗，还非得说有时间给我讲故事，你丫以为你是鞠萍姐姐呀？你有时间讲，我还没时间听呢。过了一会儿，她看我没说话又发来消息问：“为什么你文笔这么好？”

我无语，说：“我真的不觉得我文笔好，任何人静下心来也许都能做到写出点故事，反正每个人都有故事。”

她忽然问：“你该不会是我男友或者我男友的女朋友派来跟我套近乎的吧？”

这关系……有点乱……这句话我反复读了七次，又推敲了十次，我想验证是不是我看错了，或者她是不是打字打错了，结果发现确实都没有出错，语句工整，语序正确，就连信息量和可延伸想象空间都非常巨大。

我说：“你这句话……我凌乱了，而且我这个人最不会套近乎了，所以肯定不是。”

她没头没脑地说：“唱歌好的人感情丰富，文笔好的人心思细腻，当然，两个也可以倒过来。”

我说：“哈哈哈哈，你在夸我吗？”

之后的话题无聊到我不愿意写下来，差不多就是姓名、职业、年龄等一系列的户口审查，再接下来各自到了休息的时间，互道晚安就去睡了，算是混个微信熟，不知道是不是也算认识了。

3

有一天，我不知道自己跟她说了句什么，她没回复。

到了晚上给我回复说，手机没电了，刚到家。

我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8点，我说：“没事儿，是不是出去吃好吃的去了啊？哈哈。”

她问：“你怎么知道？”

我说：“算的，其实我的职业和主要工作内容就是在天桥下给人算卦。”

她问：“那你能不能给我算一卦？”

我发了个手指头勾引的表情，问她想算什么。

她说：“你就给我算算我身边这个男的，到底爱不爱我。”

我说：“你太毒了，这个瞎说是要挨打的，说不好摊儿也许都得让你对象掀了，不算不算，不算这个！”

心想：我一猜就是这个课题，女孩们你能敢再无聊一点点吗？除了爱和不爱，你们都不会研究点别的项目了吗？

从我朦朦胧胧可以看懂班级的小女孩传纸条给男生起，我就一直觉得女人是世界上最笨的物种，没有之一。从自己比男孩早好久的青春期开始，倾其一生智慧，穷其一生心血研究的事儿就是什么是爱，甚至研究的专心程度不亚于爱因斯坦研究相对论和牛顿研究万有引力。如此这般的研究，代代相传，呕心沥血，时至今日还是总会弱智地问别人“什么是爱啊”“那个男的到底爱不爱我啊”。

在我看来非常可笑，女人总担心被男人耍着玩，所以总不断地问男人爱不爱自己。

我觉得爱和玩儿真是个没办法界定的严肃问题，有时候觉得在玩，跟朋友嘴硬说自己只是玩玩而已，其实已经不知不觉中爱得一塌糊涂，爱得没有原则，没有自我，爱到最后连最基本的真实都没有了，明明就是爱还嘴硬骗朋友说，玩玩而已，无非就是不想听一句身边人的闲言碎语说你们不合适，然后用“玩”这个漫不经心的字眼保护你的爱罢了。

可有时候呢，你自己爱着他，爱得没有原则，没有自我，爱到最后爱得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下自己的真实了，你恨不得逢人就讲，“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他”，可是到最后你们还是分手了，为什么呢？在爱这个游戏里你玩得太认真太过火太孤注一掷了，就把对方搞得压力太大，才会和你分手，你本来逢人就讲的“很爱他”，也变成了最后的“我对他玩玩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