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如何以积极的心态面对左右为难的窘境(第2/7页)

“生日快乐!”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听到这声音的那一刻,我本应大喜过望,可心中却涌起一阵挫败感。

亚当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玛丽亚走到我俩旁边,“抱歉,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没有,”我边说边眨巴眼睛,免得眼泪流出来,“你能来我太高兴了。”接着,我喃喃地说道:“他是你的了。”

“一切还顺利吧?”爸爸见我向他走来,开口问道。

我满眼泪水,哪里还说得出话来,所以只是冲他点点头,算是回答。

“噢,我理解。”布伦达同情地说道,把我揽入怀中,“你爱上他了,是吗?来,”她从托盘上取了杯香槟递给我,“一醉方休吧,这样会好受些。”

我小酌了一口,希望真能一醉解千愁。

“这边有人心碎,”艾德丽安说,“那边,我也和格雷汉姆分手了。”

她的话并没引起我们的太多反应。

“他没吃芝士面包吧?”父亲失望地说,“他为什么不吃芝士面包呢?”

我耸了耸肩。

“可他们是那么聪明啊。”他继续困惑地说着。

“管他呢,我觉得我和他之间有些问题。”艾德丽安赶紧接过话头。

“可能是他那话儿不行吧。”听父亲这么一说,我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

“啊,我的小宝贝,她在这儿哪!”他冲我眨眨眼,“你费了那么大力气希望他跟他女朋友重归于好,那给我讲讲,他的那个卑鄙的女朋友在哪儿呢,我可以为我女儿狠狠地瞪她几眼。”

“哦,别这样,爸爸。”我叹了口气,“他俩是天生一对。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他不能重新赢回她的芳心,那他又得去跳河了。这一点儿都不浪漫吧?”

“对,一点儿都不浪漫。”艾德丽安说,因为刚才没人在意她的话,她还耿耿于怀。

“在他想自杀的时候把他从桥上救下来,这本身就是一件特别浪漫的事嘛。”布伦达说。

“你能把他救了,靠的只是运气。”父亲说完,大家便陷入了沉默。

我妈妈自杀这件事已经过去快三十年了,那天,父亲走进浴室,见她躺在地上,身旁放着一个空空如也的药瓶。他后来向我们坦白说当时他并没试着去救她,对他这种做法,我们或多或少也理解。布伦达就挺理解的,艾德丽安虽然理解,但还是希望当时他能早点儿叫辆救护车,而我干脆好几个月都不理他。他给我说这事时,我十九岁,正好在大学里,自以为是救世主,至少努力向救世主那个方向去发展。所以当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告诉他永远都不会原谅他。其实这件事对父亲的打击也很大,因为他已经六次把她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给她做了两次心肺复苏术,并把她从浴盆里拉出来免得她把自己淹死。天知道他还为她做过些什么,他为她跑了无数趟医院,已经耗尽心力了,可就是没法说服她活下去。

“爸,你知道吗?”我突然说,“我觉得你当时那么做是让妈妈解脱了,因为她根本就不想活着。”

我的话击中了他心里最脆弱的地方,他赶快把脸扭向一旁,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来了。”我说道,一边看着玛丽亚和亚当一前一后走进了房间。

“哦,等会儿是该握他的手还是舔他的脸呢?”布伦达问。

“拜托,握手就可以了。”我答道。

“那个就是她?就是有红嘴唇的那个?”艾德丽安问道。

“你想去舔她的脸,是吧?”父亲对她说。

艾德丽安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啦,给你说过她很漂亮的嘛。”

“像莫迪西亚·亚当斯那么漂亮。”布伦达赞叹道。

亚当和玛丽亚走进了屋子,玛丽亚热情地招呼着人们,很多都是她的熟人,因为和亚当在一起时,她就和他们认识了。我将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然后又把布伦达拿着的那杯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