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如何简单解决遗产争端(第4/4页)
亚当感激地点了点头,“亚瑟,你会想他的。你跟他是多少年的朋友了?”
“六十五年。”亚瑟怅然一笑,然后又咯咯地笑着说道,“嘿,开什么玩笑嘛,怀念这个老家伙的人只有我咯。”
我看着亚当,他双手插在外套的兜里,站在这栋豪宅的壁炉旁,头顶是自己祖父的画像,他和他祖父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我们四目相对,我的心狂跳不止,胃里有种翻江倒海的感觉,我没法把目光从他身上挪开,所以只能期望他别看透我的心思。
“你问过我小时候在这里是怎么过的。”
我点了点头,很高兴他先开口,免得自己说秃噜了嘴。
“中午了。”他看了看表,“还有四小时,然后我们就回都柏林。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我点了点头。他在我身边待得越久越好。
在这四个小时里,我感受了一把他在阿瓦隆庄园度过的童年时光。我们在寒冷刺骨的湖里划了下船;吃了次茉瑞恩给我们准备好的野餐——黄瓜三明治和榨橙汁——这些都是他以前在这儿野餐时吃的;接下来,他开着辆高尔夫球车带我转了转这块两千亩大的庄园;然后,我们又去打了打靶、射了下箭,他还带我到以前他钓鱼的地方逛了逛。虽然去了很多地方,但我俩大部分时间都坐在船棚里,裹着毯子,喝着热威士忌,在湖前欣赏着太阳渐落西山。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充满疲惫。
我看着他。
“你觉得我能管好这家公司吗?”
我在脑中快速地筛选着那些教人使用积极心态面对生活的书里写的词句,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只吐出了一个字:“能。”
“有你在,一切都可能,是吗?”
“大多数事情都可能。”然后,我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有些事不可能。”
“比如说呢?”
比如说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