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个月里,我星期天或晚上还是常去塞特林根,在栅栏旁偷听里面的动静,绕着花园踱步,听着狗吠风鸣,看着房间里的灯光,心想:也许有那么一天她会见我的。她真的是喜欢我啊!一次我听见从房间里传出钢琴曲,轻柔摇曳,我身贴在墙上哭了起来。
可再也没有仆人领我上楼、保护我不让狗咬我了,她的手再也不会捏着我的手、嘴对着我的嘴了。这一切只在梦中出现过数次,只在梦中。深秋季节我辞去了钳工的工作,永远脱下了蓝工装,远走他乡。
(19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