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风流总被白发催(第2/4页)
青锋尊者盯死了梁战,沉声喝道:“列阵!”
四十骑披甲骑兵得令,迅速的从马背上解下了精钢打造的长柄大戟,放下了铠甲上的青铜面罩。
我望着那些铠甲骑兵,心内一紧,徐徐说道:“大戟郎?”
苍梧道人点了点头,大声呼道:“两千年前,张家先祖张良率军三千,追击我西楚巫贤范增,范增祖师麾下的八百大戟郎死战不退,全军覆没,咱们今日,不用西洋枪炮,就用祖师传下来的手段分个生死,如何?”
说话间,梁战已经解下了大铁锥推山的锁链,攥住了推山的手柄,舞动起半人多高的推山,一声闷吼,拔足向马上的骑士冲去,那四十名骑士一勒缰绳,挥舞着铁戟,人借马力,十人一排,前后对冲,向梁战绞杀而来!
所谓戟,就是戈和矛的合体。
在戈的头部再装矛尖,肝肠两米有余,放远击长,能勾、能啄、能刺、能削,所谓“枪不盘头,戟不舞花”,只因铁戟沉重,不好掌握重心,所以一切花哨的招式都别摒弃,只留下最精干的杀人技术。
四十名大戟郎走马灯一样,将梁战困在中间,舞动大戟,剁刺勾片探,挂掳磕冲铲。交替掩护,联手进攻。回砍横刺下劈刺,进退有度,斜勒横砍截扯割,来去如风。
梁战将手中的大铁锥舞的风雨不透,突然,梁战探手出击,横击左后的骑兵的马腹,将哀鸣的战马用铁链套住脖颈,在地下拖拽,用力一扯,又绊倒了两匹战马,狂风卷雪之中,甩起铁锥,纵身一跃,恍惚间,仿佛不是梁战甩动了铁锥,而是铁锥甩动了梁战一般
梁战和大铁锥一分一合,顷刻间跳出了三丈远,合身一撞,将一个横戟当胸的甲士撞得喉咙一甜,仰天一口血,栽倒在了雪地之中,梁战豪气顿生,一把扯开了上衣,赤裸着一身虬结的肌肉,浑身热气蒸腾。
“来——”梁战狠狠的捶了捶自己的胸膛,宛若一只狂暴的野兽。
众甲士眼见同伴惨死,一齐发了一声闷喊,催动战马向梁战踩来,梁战展臂一抓,大铁锥宛若有灵性一般倒飞而回,被梁战一把抓在手里,倒拖着大铁锥,纵身一跃,直跳其一人多高,马上的两名甲士的大戟还没有挥到梁战的胸前,就被梁战抡圆了手里的大铁锥,狠狠的向下一砸,连人带马的击翻在大雪之中。
这种充满了原始血腥的肉搏,是梁战最喜欢的运动。
他仰天发出了一声嘶吼,向前一扑,抱住了一颗马头,向下一拉,怪力发动,巨震之下,那马上的甲士滚鞍落马,梁战凌空一脚,将那甲士踢飞,手中大铁锥紧着那甲士飞起的身影追去。
“咚——”
一声闷响,那其实的脊背处猛地鼓起了一个大包,落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梁战呲着一口森白的牙齿,指了指马上的青锋尊者,勾了勾手指,随即脚步一顿,直奔着青锋尊者杀来。
余下的甲士瞬间拔马来救,和梁战混战在了一处。
我长吐了一口浊气,运转气血,催动瞳术,双眼瞬间充血,两只通红的眸子迎面对上了苍梧道人双眼……
一阵天旋地转,苍梧道人催眠术发动了,我脚底下一沉,没有站稳,晃了一个踉跄,我站稳身子,一抬眼,发现自己正站在一间寺庙的山门外的台阶下面,那寺庙破败不堪,山门口躺着一座石狮子,山门左右各有楹联一副,上联是:“死死生生生复死”,下联是:“来来去去去还来。”横批是四个古拙有力的篆字——非辜禅院。
我皱了皱眉头,抬腿向台阶上迈去,刚走了十几步,我便发现了不对之处……
我本是向前行,不料竟又走回了原处。
“可是要斗阵法么?”我冷声一喝,向山门里喊道。
“十二年前,我的三爻冲阵败给了你爹,这十二年来,我苦心钻研奇门术数,为的就是要和你们张家扳回一局!今天,我在这梦里再摆下一阵,且看你能不能破?破阵,梦醒,我死!破不了阵,你将永远现在这非辜禅院的梦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