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吉夫斯有新闻(第4/4页)
“您没有啊。”
“只要我让格洛索普往证人席上一站,他们的官司就像肥皂泡一样不堪一击,打也打不成。”
“可您和罗德里克爵士吵翻了,他不会为您做证的。”
“谁说我们吵翻了?我跟罗德里克·格洛索普爵士关系再融洽不过,看哪个半傻子敢说个不字。我们关系这么铁,不过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一时意见不合,这能影响我们亲如兄弟的感情吗?”
“可假如他不肯跟您道歉呢?”
“这事从头到尾,根本不需要他跟我道歉。我自然会主动跟他道歉。我堂堂男子汉,自己做错了,伤害了最好的朋友的感情,自然会大方承认,是不是这个理儿?我当然要跟他道歉,他也会接受我最诚挚的歉意。罗德里克·格洛索普爵士最大度了。到时候我请他到纽约做证,不出两周,就把他们震得死死的。他住在哪儿来着?是‘海景酒店’吧?我这就拍电报给他,安排见面。”
我不得不插一句。
“他不在酒店。刚才吉夫斯打电话过去找人,扑了个空。”
“那他在哪儿?”
“说不好。”
“他总有个着落吧。”
“啊!”我顺着他的逻辑,觉得言之有理,“这点毋庸置疑。可在哪儿呢?八成已经回伦敦去了。”
“怎么是伦敦?”
“怎么不是?”
“他打算回伦敦吗?”
“没准就是呢。”
“那他伦敦的地址呢?”
“不知道。”
“有谁知道吗?”
“不知道。”玻琳回答。
“不知道。”扎飞回答。
“你们有个什么鬼用,”斯托克狠狠地训斥道,“出去,这儿忙着呢。”
最后这句话是对吉夫斯说的,他不知不觉又翩然而至了。这是吉夫斯最不可思议的一个特点,他时现时隐。其实应该说时隐时现。你正忙着说话,突然感觉到一股气场——打个比方,转头一瞧,他已经来了。
“很抱歉,先生,”只听吉夫斯说,“我有事禀告爵爷。”
扎飞大手一挥,明显心不在焉。
“待会儿再说,吉夫斯。”
“遵命,爵爷。”
“我们这会儿有点忙。”
“明白了,爵爷。”
“那,罗德里克爵士这么赫赫有名,要找他肯定不难,”老斯托克继续之前的话题,“《名人录》里准有他的地址。你这儿有《名人录》吧?”
“没有。”扎飞回答。
老斯托克摊开双手向天。
“老天爷呀!”
吉夫斯轻咳一声。
“先生,恕我冒昧地说一句,我想我知道罗德里克爵士的下落。想必先生要找的是罗德里克·格洛索普爵士吧?”
“当然是他。你以为我认识多少个罗德里克爵士?那他在哪儿?”
“在花园里,先生。”
“你是说公馆的花园?”
“是,先生。”
“那快去请他进来呀。就说斯托克先生有要紧事,希望即刻见他。慢着,不用你去了,我亲自去。你在花园哪个地方见到他的?”
“我并没有见到他,先生,不过是有人告诉我他在花园。”
斯托克啧啧两声。
“嘿,该死,那这个不过告诉你他在花园的人不过告诉你他在花园的哪个地方?”
“在盆栽棚,先生。”
“盆栽棚?”
“是,先生。”
“他在盆栽棚干什么?”
“想来是坐着吧,先生。但刚刚说过,这并非是我亲眼所见,是多布森警官知会我的。”
“嗯?什么?多布森警官?那又是谁?”
“是昨天晚上逮捕罗德里克爵士的警官,先生。”
他微微一鞠躬,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