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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此开始了……(第4/10页)

伊莎贝拉五岁时,整个家只剩下乔治·安吉菲尔德、两个孩子、夫人、园丁和猎场看守人。狗死了,猫们因为害怕查理都逃在外面,天气变冷时才会躲到花园中的小棚里。

即使乔治·安吉菲尔德注意到自家的与世隔绝和家里的脏乱,他也不会感觉痛苦。他有伊莎贝拉:他很快乐。

假如有人想念仆人的话,那就是查理。没有了仆人,他的试验就缺少了对象。他四处物色实施伤害的对象,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了他的妹妹身上——这是注定的事情,不过是迟早的问题。

她极少离开父亲的身边,有父亲在场,他不敢把她弄哭,这是查理面临的一个困难。怎么把她弄走呢?

靠引诱。查理对她耳语,承诺给她看魔法、给她惊喜,于是就把她带出房子的边门,沿着布局精致的花园的边缘,走在路边的花坛之间,穿过修剪整齐的花园,走过种着山毛榉的林荫道,走进树林里。那里有一个查理熟悉的地方。一间破旧的小屋,阴冷潮湿,没有窗户,是秘密行事的好地方。

查理寻找的是一名受害者,而他的妹妹,走在他的身后,长得比他小,年纪比他小,也比他虚弱,看起来很理想。但她是一个怪人,她很聪明,于是事态的发展并不完全如他所期望的那样。

查理卷起妹妹的袖子,用一段锈迹斑斑的电线,在妹妹雪白的前臂内侧划了一道。她盯着从青紫色伤口中涌出来的红色血珠,然后又把目光转向他。她绿色的眼睛睁得很大,目光中不但有惊讶,还带着几分类似喜悦的情绪。当她伸手问他要电线时,他便机械地递给她。她卷起自己的另一只袖子,刺破皮肤,然后专心地用电线将伤口几乎划到自己的手腕处。她自己割的伤口比他割的还要深,血立刻就涌出来,淌了下来。她看着伤口,满意地叹了一口气,接着把血舔干净。然后,她把电线递还给他,示意他卷起袖子。


查理迷惑了。但他还是将电线扎进了自己的手臂,因为她要他这么做,他痛苦地笑起来。

查理不是受害人,但他却发现自己成了最怪异的阴谋者。

安吉菲尔德一家的生活继续着,没有派对,没有狩猎集会,没有女仆,当时与他们同阶层的家庭视为理所当然的大多数东西,他们都没有。他们不理邻居,任由佃户来管理他们的土地,靠好心、诚实的夫人和园丁来完成当时生存所必需的与外界的日常交道。

乔治·安吉菲尔德忘却了世事,有一度,这个世界也忘记了他。然后大家又记起他来。这与钱有关。

乔治家附近还有其他几栋大房子。是其他几个或多或少算是贵族的家庭。其中一家的男人非常小心地打理自己的钱。他征询最好的意见,将大笔的钱投资在智慧主宰的生意上,用小笔的钱做高风险高回报的投机买卖。大笔钱的投资完全蚀本了。小笔钱的投机买卖赚了钱——也不是很多。他发现自己身处困境。此外,他还有一个懒惰、挥金如土的儿子和一个突眼、脚踝粗壮的女儿。一定要做些什么。

乔治·安吉菲尔德从来不见任何人,因此也从未有人给他提供任何理财技巧。当他的律师寄信给他推荐理财手段时,他总是置之不理,当他的银行发信给他时,他也从不回复。结果,安吉菲尔德的钱没有因为做买卖而变多,倒是因为闲置在银行里而增值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消息传了开来。

“乔治·安吉菲尔德不是有一个儿子吗?”几近破产者的妻子问道,“他现在该有多大了?二十六岁?”

就算乔治家的儿子与他们的女儿希比拉不合适,那为什么不把乔治家的女儿和罗兰配成一对呢?那个妻子想。乔治家的女儿如今一定是到了适婚年龄。大家都知道父亲很溺爱她:她不会空手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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