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没有结束(第2/3页)
经过长时间的考虑,我的潜意识里,其实已经打算放弃关于这件事情的一切。
刚回来的那几天,我还是有点担心,不过一连过了将近一个月,生活里再未出现什么不正常的情况。
我这种性格,受不了约束,所以两年前我就辞去公职,开了一个古玩铺子,天气转暖,市场的人渐渐多起来,我也把精力都放在生意上,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事,因为我怕自己想来想去,忍不住谜题的诱惑,会不由自主的动摇。
回到家整一个月的这天早上,我跟往常一样,起床吃饭,然后准备到市场去开店。出门的时候,顺手从邮箱里拿了当天的早报,报纸一拿出来,一只轻飘飘的牛皮纸信封就掉落在地上。
我捡起了信封,封口密封的很严,信封上写着“庄正亲启”这四个字,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字迹,也没有邮局的邮戳。
看着这只密封的牛皮纸信封,我的心差一点就从嗓子眼蹦出来,因为信封上那四个字,很明显是李老的笔迹。李老是个左撇子,持笔写字用的是左手,所以他写出来的字很独特,别人几乎无法完全模仿,凭借我敏锐的观察力,我觉得这十成十是李老的亲笔。
但这可能吗?李老已经去世一个来月,追悼会都开了。
这个信封瞬间打乱了我本已经恢复平静的心情,我盯着信封,犹豫了半天,才慢慢把信封撕开。
信封里只有一页白纸,纸上写着六个字,六个殷红的字,仿佛是用血写出来的,李老的笔迹清晰可见。
河南,安阳,雷口。
我的心抖了抖,如果我判断的没错的话,这六个字,应该是具体的地名,我也顾不上自己的小店了,打开手机搜了一下,情况跟我猜测的一般无二,那个雷口,是河南安阳下辖的一个镇子。
尽管没有任何多余的说明,但我很清楚,这封匪夷所思的信,是要我到指定的地点去。
一刹那间,被我强行压制在心底深处的那件事,又翻滚着蜂拥上来,同时,一种危险和警觉的情绪,在心中慢慢的弥漫。还是那句话,我是唯物主义者,我根本不相信一个死去的人还能给我写信。
这是个圈套?
尽管我对此刻所发生的一切充满了困惑,可理智告诉我,那个地方,不能去,至少不能冒然而动。我立即回家,在网上查找相关的资料。
我的预感又一次产生了作用,司母戊鼎传自商代,而河南的安阳,曾经是商代后期的都城,所以被冠以“殷墟”的别称。信里所指示的地点,不会是偶然的,指向性非常强。在我看来,我已经离开了北京,而且彻底终止了对司母戊密码的解读和追查,这件事应该结束了。然而没想到,我躲都躲不过去,这封信,还是送到了我手里。
我犹豫了,拿不定主意,按我的本心,我依然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事件的诡异超出了我的思维范畴,连想都想不出来的事,我拿什么去应对?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我一直在去与不去之间艰难的做着思想斗争。在我的经历中,像这样左右为难的情况几乎从未出现过,考虑了三天,我依然没有做好决定。
我就打算,再想想,再想想。
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把自己的生活完全打乱,考虑归考虑,日子还是要过。所以休息了三天之后,我准备开张。这时候的天气已经蛮热了,只不过早晚温差有点大,我拿了外套,随手带上房门,但是一出门,我总觉得手里的外套,让我有点别扭。
外套的口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部手机。
拿着这部突然多出来的手机,我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小小的手机,像是有一千斤那么重,压得我的手抬不起来。
我不会看错,这是李老生前用的手机。
手机里所有的信息资料全被删掉了,仅仅留下了一段本机拍摄的视频。我打开这段视频,眼前顿时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