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野兔(第3/3页)

“您有个叫瓦塔南的朋友迷路了吗?”

“是的。傍晚时我把他一个人扔在那里,现在他不见了。”

“他的确不见了,我也没看见他。”出租车司机语带同情。

摄影师在旅馆一直睡到次日十一点左右。酒醉让他一宿头痛欲裂,他想要呕吐。突然间,他想起了记者失踪这件事,觉得有必要立刻通知正在上班的瓦塔南太太。电话里,摄影师一五一十地对她说:

“他头也不回,就直接走到小丘上去找一只兔子,我叫了他好几次,他完全没有回应,我就只好把他留在那儿了。他看来是想留在那里吧!”

瓦塔南太太接着问:

“他那时喝醉了吗?”

“没有。”

“那他到底在哪儿呢?人不会就这样平白无故消失啊!”

“但他就是不见了。他不会恰巧回家去了吧?”

“没有。老天,他真是叫我抓狂。让他自求多福吧!总而言之,你告诉他,叫他立刻给我回家!”

“我要是能够转告他就好了,可我连他人在哪儿都不知道啊!”

“那就去找啊!然后叫他打电话找我,同时告诉他这是他最后一次的花招了。好了,我有个客户在等我,你叫他打电话给我,再见。”

摄影师打电话回报社:

“就是这样……还有,瓦塔南不见了。”

“他上哪儿去了?”编辑部的秘书问道。于是摄影师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他最后一定会出现的。你们的报道不是那么紧急,可以往后延,等瓦塔南回来了再刊登。”

摄影师猜想瓦塔南也许碰上意外了,但赫尔辛基方面要他安心:

“你先回来吧,他会没事的。再说,这也不关你的事。”

“我要不要去报案呢?”

“必要时,他太太会去报案。她知道了吗?”

“她知道了,但好像并不在意。”

“好吧,他们的家务事跟我们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