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贵族出类,神医拔萃(第5/7页)

“他是我舅舅。”郭仲霆顺口接话,“哎,不过他只比我大三岁,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说是舅甥,其实更像手足啊。”

虽然这种情况很常见,但不知为何,放在李成轩和郭仲霆身

上,西岭月便觉得很有趣,忽然笑得不可自抑。她的笑声太大,就连前头马车里的李成轩都听见了,嘴角微勾,略感无奈。

郭仲霆很是不解:“有这么好笑吗?你到底在笑什么?”

西岭月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勉强克制住笑意,问他:“那你平日怎么称呼王爷呢?”

“就叫他‘王爷’啊!”郭仲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俩从小一起玩到大,我可叫不出别的。不过偶尔说起玩笑话,我也会喊他‘小舅舅’。”

西岭月闻言更加好奇:“那你对当今圣上也……”

“当然是尊称‘圣上’啊。”郭仲霆解释道,“这情况可不一样,圣上比我整整大十岁,又是太子出身,我可不敢随意称呼。”

西岭月一想到李成轩年纪轻轻便有了这么大一个外甥,越发觉得好笑,再想起自己曾误会两人有断袖之癖,又开始自我鄙夷。

“难怪王爷会带你来镇海,还对你如此呵护。”她终于解开了这个千古谜团。郭仲霆也笑:“是我母亲非让我历练一番,硬把我塞进来的。”

“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办事。”西岭月调侃他,“撇开这次的案子,护送生辰纲可是个肥差呢。”

郭仲霆耸了耸肩:“谁稀罕生辰纲,还是案子更有趣。”

西岭月又是“咯咯”地笑起来。

郭仲霆见她一直笑个不停,遂主动问起神秘人的事,西岭月只好将自己的推理又说了一遍,时

辰过得倒也极快。

转眼又到了夜宿的时候,当地刺史早早便收拾了驿站,在城门外恭候几人。西岭月沾了福王和太原郡公的光,也受到了优待。刺史原本想在府邸设宴款待,但是李成轩发话一切从简,最后只在当地酒楼吃了顿便饭。

最别扭的还是萧忆,这一路上他独自乘车不说,每到用饭的时候他还恪守礼节,无论如何也不与李成轩、郭仲霆同桌用饭,李成轩只好安排他与侍卫统领同桌。

西岭月可没那么多顾忌,大大方方地与李、郭二人同坐,饭间还说起李锜的事:“王爷啊,我还是觉得滕王阁有问题。”

李成轩夹了一口菜:“说来听听。”

“您想啊,李锜当年举报了好友齐长天,又强娶了他的女儿,关于滕王的一切应该都是他的心病才对。就算是为了高夫人,他也该在府内避讳《滕王阁序》,可他为何还要挂出来呢?而且只挂在书楼,没挂在别处。书楼里还有间密室,开门机关也和《滕王阁序》有关。”西岭月反问,“这不是很奇怪吗?”

“的确奇怪。”李成轩附和。

西岭月见他认同,心里更有底气了,自信满满地猜道:“只有一种可能——李锜是在表忠心!”

那位“殿下”和“阁主”一定来过节度使府,和李锜在书楼里密谈过。因为《滕王阁序》有某种象征意义,能让“殿下”和“阁主”感到欢欣,故而李锜宁可

自己看着不痛快,也要把它挂在书房里,还按照《滕王阁序》的玄机做出密室机关。

李成轩也作此想:“你说得没错,他极有可能很早便与那‘阁主’联络上了,当年举报齐长天之事,也许正是受了指使,故而才会心存内疚,收养齐家遗孤。”

“我正是此意!”西岭月打了个响指,“否则滕王已经仙去百年,齐长天和李锜为何都要关注他呢?况且李锜乃宗室出身,为了区区一个凤翔府参军的位置就出卖好友,实在说不过去啊。”

郭仲霆听到此处终于明白过来,连忙接话:“对对!也许他是怕齐长天把此事捅出来,朝廷一旦追查,会查到那个什么‘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