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旅行指南(1)(第2/2页)

其实知道意大利偏僻佳处的人原就不少,大伙皆不约而同地将之视为机密,便为了“指南之幽地破坏性”。

难道多半的指南,也故意只提那些俗所,以保幽境不被践踏吗?

因为实在不能说凡指南俱是由只知凡俗寻常地点的人所写。

难道说,作家就不愿写指南吗?

Daphne du Maurier(1907-1989,著有《牙买加客栈》、《蝴蝶梦》)六十年代写的《消失中的崆沃》(Vanishing Cornwall),将她熟知的崆沃娓娓细叙,足见她极有资格写成一本指南;然她仍去写成如今之体式,必然是崆沃这样一块地方如写成条列式的“指南体”压根就会很没神。

沈从文的《湘西》,在他以前,湘西未必有所谓指南;而湘西这样充满异风的地方,以指南呈现,?许也很无力。

如此看来,并非任何地方皆适于作成指南。搞不好台北便是一例。

至于松本清张的《京都之旅》(与樋口清之合著)算是少有的作家写指南又写得好的例子。除了作者的深厚素养及亲身浸润,也在于这个古城本身即很适合以指南体将之呈现。